墨青漩对此似乎想的很开，她说道：“每位龙王都有不止一个龙子龙女，一般来说，龙子才是他们的重点培养对象，他们会被派驻到外庭，前往北陆各地扞卫龙族的领地，而像我们这些龙女，则大多会被豢养在宫中，做一些杂事。”

“天赋好一些，最后能突破到真神之境的，尚还有些选择的权利，或许能够回到自己的家族。而那些在圣境止步不前的龙女，则大多会被当成联姻工具，嫁给一些需要笼络的外族强者和各个附属于龙族的妖族部落。”

墨青漩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说道：“虽然我是龙王质子，但论修行天赋，和其他人比起来却并不突出，如果没有你的出现，说不定我也会和其他龙女一样，在几十年后下嫁到某个妖族部落，了却余生。”

“但是跟着我可能会更加危险，我甚至不能确保，我们明天离开祖龙庭之后能否安全到达寒天城。”

季长青的目光望向了那扇沉重的宫门，说道：“我们已经被卷入了漩涡之中，之后的每一步都会充满荆棘和险阻，我没办法给你什么保证，因为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回家的路……”

墨青漩不知道季长青的经历，便没听出他的话外音，只是以为季长青在感慨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轻轻抓住了季长青的手，说道：“不用去想那么多，至少今天，我们还是安全的。”

透过头顶冠冕的联系，季长青能够感觉到身边之人对自己的关心，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些不忍，便低声说道：“你知道吗？其实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墨青漩并没有太过惊讶，她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说道：“其实我能够感觉得出来，你身上有一种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气质，和这个世界有一种奇怪的疏离之感。”

季长青颇为讶异地说道：“我给人的感觉是这个样子吗？”

墨青漩噗呲一声，笑道：“刚才那是开玩笑的啦……其实龙皇大人跟我说过，太初一脉早在明光神主执掌神族大权之前就灭绝了，但你身上的血脉气息又并非虚妄，因此，他断定你的来历并不简单，所以之前才让我专门盯着你。”

季长青松了口气，说道：“原来如此。”

“那么，能和我讲讲吗？你在另一个时代的生活。”

她轻轻吹灭了一旁的烛灯，看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轻声说道：“今夜，还很漫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