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会儿,寇怀回:“他辞职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陶令一怔:“辞职?”
过了好半天,寇怀才解释:“他先前就不让我说,但是都这样了,我不说你也不信。我不是跟你说他跟他老婆要离婚吗?他老婆实在是闹得厉害,不愿意离,他就扔下协议书,说净身出户,房子车子全不要,直接辞职走了,现在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也不明白,他竟然会做到这个地步。S大的副教授,多难爬上去啊,他说走就走,也真是舍得。”
“别说你问我我不知道了,他老婆都来问过我好几次,他们院长也问过我,弄得我们院领导也来问我,我哪儿知道啊?谁来问我我也不知道。”
“我连他辞职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沉默很久,陶令说:“我能把书寄到你那边去吗?”
寇怀:“寄过来干嘛?你要实在不想看到,随便找个地方搁着不就完了?你这个精神洁癖。”
放下手机,陶令深吸一口气,把书连带着箱子一起丢进了杂物间。
云家三年前才搬到梧市,不过房子却是一早就置备下来的,是云南爷爷买的别墅,很有些年头了,不仅十分气派,还带着浸泡过岁月的厚重感。
但是再好看也不过是个房子。
闻清映不喜欢这里,虽然这里有他的房间,三年来他拢共也没住过几天。
刚刚进了门厅,里面的人已经听到声音,全都转头看过来。
远远地,闻清映先冲继父云鹤颔首示意,顺势接住蹦跳过来的云南,目光随后扫过云心。
她戴着耳机半躺在单人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杂志,把所有人当空气。
正好合了闻清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