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杨在对面托着腮坐了下来,“不吃了,光看你吃我就饱了。”
关柏愣了愣,然后勾了勾嘴角笑了,傅杨不再像从前那样西装革履,穿着一件米色毛衣,头发软软搭在额头,其实岁月对他并没有那么残酷,十八岁的傅杨与二十八岁的傅杨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这句话他也并不陌生。
只是他没想从前那样笑着说一句,“滚蛋。”
傅杨也没借着这点打闹索要一个吻,他们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一个人低头咬了一口金黄的煎蛋,一个人托着腮耐心的看着另一个人。
曾经少年认为爱是毁灭,爱是占有,爱是深夜至死方休的性/爱,爱是短暂而绚烂的焰火,后来山穷水尽,柳暗花明,爱是清晨为他挡住光线的手,爱是掩藏起自己浑身伤口让他放心,爱是容许他属于别人,爱是将他置于自己之上,以所爱幸福为幸福的祭献。
傅杨垂了垂眼,“我送你去上班吧。”
他补了一句,“就当是房费吧。”
关柏喉结动了动没能拒绝,话锋转了转,“你现在在做什么?”
傅杨移开了目光,“我跟我爸辞职了,你希望我回去上班吗?”
关柏摊了摊手,“你自己做决定就好,总这么无所事事,也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