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下一刻开了,开门的人是章青,她看见门外的人愣了一下,“小柏,儿子?”
关柏将身后的人引了进来,“阿姨,妈,我回来了。”
傅杨在关柏身后快速接道,“今天有点事情,末班车没了,就说过来借住一下,阿姨打扰了。”
徐蓉擦了擦手,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怎么不提前说呢!想来就来吧!刚好小柏他爸爸出差去了,今年过年都回不来。”
关柏侧目,傅杨轻轻摇了摇头,他会意,然后轻轻耸了耸肩,“妈,我带傅杨去换身衣服。”
徐蓉拉着章青,“去吧去吧,在家里穿家居服,就你去年买大那一套,刚巧给小杨穿。”
两人进了关柏卧室,傅杨看着一道褶子都没有的床道,“我能坐吗?”
关柏卸了书包,头也没抬,就去自己屋子角落里的箱子中翻找喷雾,“坐吧。”
他在底层找到了喷雾,抬起头对傅杨道,“抓紧的,衣服脱了。”
傅杨也不含糊,将衣服兜头脱了下来,露出少年精瘦的上身,关柏最先注意到的倒不是背后那块青紫,而是他肚子上整整齐齐的腹肌。于是他沉默了一会,冒出来一句,“腹肌不错。”
也不等傅杨回答,他就靠进了傅杨,轻轻的戳了一下那一片青色,看起来不是很严重,只是看着有点吓人。
傅杨肩上搭着关柏微凉的手,没了衣服的阻隔,他手上的凉意正正的落在傅杨肩上,他很想握住那只手,直到它重新暖和过来为止。神经末梢到底受不受人类大脑的控制,还是说,他的神经末梢只受关柏控制,傅杨无暇思考这个问题,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他将右手覆盖在了关柏的手上,“你手好凉啊。”
这欲盖弥彰的解释。
关柏并没有出现傅杨想象中的任何反应,只是专心的给他喷了两下喷雾,然后直起身体,低头看他,“怎么了?”他没抽出自己的手,像是慢了一拍反应那样缓缓的笑了,然后将冰凉的手贴在了傅杨的脖子上,冻得他一哆嗦。
“走吧,出去吃饭。”
关柏极为习惯与徐蓉的朋友们在一个桌子上吃饭,跟章青打了招呼就坐了下来,倒是平日里看着开朗的傅杨沉默了起来,跟着关柏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