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处伤口处确实有要崩开的迹象,重新给他上了药,用干净的布条重新缠好,以防万一,裴文君这次将伤口勒的较之以往稍紧了些。
李正泽眉头蹙起,口中溢出一声闷哼。
“可是勒疼了?先忍忍,等到伤口重新长好才能拆下来。”裴文君只专注处置手中的布条,并未注意到他极力隐忍的动作。
这点疼对李正泽来说并不算什么,让他为难的是某处的反应。
裴文君为他包好伤口,要去扯薄毯给他盖上,才发觉李正泽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变得起伏不定。
他一双好看的含情眼此刻晕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水光,直勾勾盯着她看,颇有几分如泣如诉,欲语还休的模样。
裴文君暗道:哪里来的狐狸精。
“疼。”李正泽低声轻哼,似着实疼的紧。
裴文君一时看不出真假,拿不定主意他是真的疼还是借机示弱。
纤细玉指轻轻拂过他腰腹上缠着的布条,她随意点按几下,看向他:“可是这处疼?”
见他摇头,继续向下,“这处?”
李正泽紧抿着唇,继续摇头,眼含急切。
裴文君不动声色,手指继续向下探去,眼睛盯着他看。
李正泽用了此生最大的定力强忍着,暗道:快到了。
就在他以为小心思能得偿所愿的时候,裴文君的手却突然停住,在某处隆起处化指为掌轻轻拍下。
终于得偿所愿的李正泽闷哼出声,腰背拱起如虾子,这次是真的痛。
“哼。”裴文君唇角勾起一抹笑,狡黠眨眼,起身离去。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李正泽才缓和过来,他重新躺平身子,无奈摇头自嘲一笑。
自从那日他与裴文君详谈后两人的关系表面虽有缓和,实际裴文君待他仍旧疏离。
每每他想要更靠近一些,都被她不动声色化解,今日本想借着伤口让她心疼自己,又被轻易识破。
他低头看了一眼,无声叹息。
门被从外头敲响,传来红鹤的声音:“主子,庆云来了。”
李正泽起身穿上外袍,走出门外。
红鹤入城门时用的是平阳王府的令牌,庆云得到消息就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