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音蜷在后台角落的沙发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冰凉的杯壁。桌上的烧饼还冒着热气,酱牛肉切得匀净,都是她往日爱吃的,此刻却只觉得油腻。她蹙着眉推开食盒,胃里空落落的泛着酸水,偏偏嘴里寡淡得发苦,只想找些酸溜溜的东西咂摸。
怎么一口没动?东哥刚卸了妆进来,见她脸色发白,连忙挨着坐下伸手探她额头,没发烧啊,哪儿不舒服?他指尖带着上台后的薄汗,暖烘烘的蹭着她皮肤,幻音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小声嘟囔:就想吃点酸的...
酸的?东哥愣了愣,后台零食盒里翻出半包话梅递过去,见她含着话梅仍蹙着眉,突然心里咯噔一下。他扳过幻音肩膀仔细瞧她脸色,喉结动了动,声音都放轻了:那...酸杏儿?山楂糕?还是老陈醋蘸饺子?
幻音被他紧张模样逗笑,话梅的酸甜总算压下些恶心,她捏着东哥手腕晃了晃:逗你呢,就是突然馋酸的。可东哥没笑,眼神直勾勾盯着她,突然起身就往外跑,我去胡同口买糖葫芦!现裹的那种!
秋风卷着他大褂下摆扫过门槛,幻音望着他背影,含在嘴里的话梅突然甜得发腻。后台暖黄的灯光落在她手背上,那里正悄悄覆着一只温热的手——刚才东哥匆忙间,竟忘了把她的手塞回袖子里。幻音低头看着那只手,心里泛起一丝别样的涟漪。她轻轻握了握那只手,似乎想抓住这份温暖。没一会儿,东哥就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里举着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上面的糖衣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快尝尝,热乎着呢。”东哥把糖葫芦递到幻音面前,眼神里满是期待。幻音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酸甜的滋味在口中散开,她却没心思细细品味,只是看着东哥,突然开口道:“东哥,你为啥对我这么好?”东哥挠了挠头,脸有些红,“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啊,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嘛。”幻音心中一动,脸颊也染上一抹红晕。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催促他们上台的声音。东哥站起身,帮幻音理了理头发,“走吧,咱登台去。”幻音笑着点点头,和东哥手牵手走出了后台,融入那热闹的戏场之中。台上的灯光亮如白昼,东哥和幻音一亮相,便引得台下彩声阵阵。东哥嗓音清亮,唱念做打皆有板有眼,幻音身姿婀娜,水袖轻舞间风情万种。两人配合默契,将戏中人物的爱恨情仇演绎得淋漓尽致。
戏正酣时,幻音一个眼神扫向台下,竟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师姐。师姐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冲她微微点头。幻音心中一紧,差点失了神。好在东哥及时用眼神提醒她,她才稳住心神,继续唱下去。
戏终人散,东哥和幻音刚回到后台,师姐便走了进来。师姐看着他们,似笑非笑地说:“哟,这戏可是越唱越好了,看来日子过得挺滋润啊。”幻音有些紧张,刚想开口,师姐却摆了摆手,“我今儿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就是想跟你们说,有些事啊,得早点做个了断。”说完,师姐便转身离去。东哥和幻音对视一眼,心中都涌起一丝不安。 幻音忍不住拉住师姐,“师姐,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事要了断?”师姐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你心里清楚,有些身份和过往,不是你想躲就能躲掉的。你与东哥,这般情意,若被有心人利用,后果你承担不起。”说完,师姐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幻音呆立原地,东哥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别想太多,有我在。”可幻音知道,师姐的话绝非空穴来风。她的身世一直是个秘密,而东哥只是个普通戏子,他们的感情在复杂的江湖中,或许只是一场脆弱的梦。
接下来的日子,幻音总是心事重重,东哥虽尽力逗她开心,却也难掩她眉间的愁绪。直到有一天,一群神秘人闯进戏班,扬言要带走幻音。东哥挡在幻音身前,与他们对峙起来…… 神秘人冷笑一声,“识相的就赶紧让开,这女娃的身份可没那么简单,跟我们走一趟对她有好处。”东哥紧紧握着拳头,“我不管她身份如何,在我这儿她就是幻音,你们休想把她带走。”说罢,他便与神秘人动起手来。可那些神秘人个个身手不凡,东哥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幻音心急如焚,她不想连累东哥,刚想开口答应跟神秘人走,却见人群中突然杀出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师姐,她手持长剑,三两下就将神秘人击退。师姐喘着粗气对幻音说:“跟我走,我带你去弄清楚你的身世,只有这样才能保护你和东哥。”幻音看着东哥,眼中满是不舍。东哥深吸一口气,“去吧,我等你回来。”幻音点点头,跟着师姐消失在夜色中。东哥望着她们离去的方向,暗暗发誓,一定要变得强大,等幻音回来。 幻音跟着师姐一路疾驰,来到一座隐秘的古宅。师姐打开尘封的密室,里面堆满了旧物。师姐翻找出一本泛黄的日记,递给幻音。“这是你母亲留下的,看完你就明白了。”
幻音颤抖着翻开日记,上面记载着家族被陷害的过往,原来自己身世显赫,那些神秘人是敌对势力,想利用她引出背后的力量。幻音看完日记,泪水夺眶而出。师姐拍了拍她的肩膀,“现在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吧,只有你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自己和在乎的人。”幻音握紧拳头,眼神坚定,“我要学武功,为家族报仇。”师姐点点头,开始传授幻音家族失传已久的武功秘籍。日子一天天过去,幻音日夜苦练,武功日益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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