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御史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平日里的所作所为皆是假象。这次被云暮直接道出,他不免有些恼怒。
“你不过一个阉人,哄得皇上对你言听必从,破例封你为官,你不思报恩,暗中与旁人联手通胡……”
陈御史越说越激动,越说便越觉得他说的是事实,于是又开始痛斥云暮。
这些话听得耳朵都长了茧子,但让云暮最无法忍受的还是他横飞的唾沫,怪恶心人的,等会儿得让人烧一锅水好好地去去晦气。
她忍无可忍:“陈大人,你瞧他们搜出的是什么?”
陈御史看着封好的信件,喜道:“定是你通胡的罪证。”他见过那几封信,与侍卫手中拿的一模一样。
他上前夺过信封,“这一次,你还怎么狡辩?”
云暮没有动作,但攥着扶手的手爆起了青筋,慢慢坐直了身体。
“这是什么?”
陈御史不可置信地打开第二封信。
第三封……
第四封……
他不可置信道:“不可能,我亲眼……”
陈御史忽然捂住他的嘴,事情超出他的意料,竟让他差点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看着他的反应,云暮的手慢慢放松,她知道砚石他们把人拿下了,如今最担忧的就是布政坊。
徐文策马回到布政坊,才到门口就被郑鹤桉的人拿下了。
“当值时间肆意外出,你若是不想在布政坊当差,只管递辞呈上来就是。调遣一个无足紧要之人,我还是做得了主的。”
“知你们几人和云将军关系好,他如今出事你们也不好袖手旁观,想着给人通风报信,但你们不过一些小鱼烂虾,能顶什么事?不如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