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你为本宫与崇儿所做的一切,一桩桩一件件,本宫心里都记着呢。”
“沈家的事,就是本宫的事,你只管放心去南疆,本宫会替你周全一切。”
“多谢娘娘。”
白贵妃满意地点头,懒懒地道:“初春寒气重,你就别在墙根下看诊了,西配殿福安堂空着,你在那里坐诊吧。”
“多谢娘娘!”
有了坐堂之处,求诊的宫人往来愈发频繁。
沈青杉每天从天亮忙到天黑,连吃饭喝水都是紧赶着来。
各宫妃嫔倒没什么,顶多背后嘀咕两句闲话。
唯独皇后,恨得牙根子直痒痒。
她用心安排的新人,被白贵妃一招杀鸡儆猴,吓得满宫年轻嫔妾没一个敢有不轨心思的。
高位嫔妃唯白贵妃马首是瞻,如今又搞出一桩义诊来,连宫女太监的心都收买过去了。
转眼到了二月十五,依祖制,皇帝在凤仪宫过夜。
皇后意味深长地道:“贵妃临盆在即,贤灵宫中人来人往,不利于待产,万一冲撞了,后果不堪设想。”
皇帝大手一挥,哈哈笑道:“蘅儿在暖阁安胎,青杉在福安堂看诊,离得远呢,不会惊扰的。”
“宫女太监常年劳作,很是辛苦,难免有个三灾六病的。他们身份低微,没主子恩赐,请不了太医,只能硬扛着。”
“贵妃体恤宫人,也是为龙胎积福德,朕心甚慰。”
皇后暗暗咬了咬牙,硬挤出一副虚假的笑脸:“贵妃心善,宫人们有福了。”
皇帝赞同,白贵妃支持,福安堂的义诊举办得如火如荼。
二月二十一凌晨,白贵妃发动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冲破云层,小公主呱呱坠地。
皇帝赶来时,白贵妃已经打理干净,正靠在床头喝小米粥。
除了脸色发白、神态疲倦之外,几乎与常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