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辛虽然记恨姜宝玉,但也没有完全把她的话当做耳旁风。
虽然他根本不认为姜宝玉能够研制出缎花绫织造机,但若叫文苏二人知道他这三日是被姜宝玉擒住,那叛徒的名声是决计要扣在他头上了。
说着,他还反问道:“不过既然两位先生如此不信任本公子,本公子倒要问问二位。当初说好了,等本公子到辰时,再行决断,如何二位卯时便出发了?总不会是刻意撇下在下?想要拿到棉花种植术后独自邀功吧?”
“公子此言差矣!”
苏先生忙要解释,文先生却闷咳一声,压低了声音道:“行了!大家都是为主上做事的,此刻就不必互相猜忌了。如今燕国祭祀大典在即,想要越过咱们这五百匹缎花绫做出附和标准的祭服,乃绝无可能。
是以今日这场商谈,你二人也要拿出十二万分的底气来,千万莫再如上次那般,被一个小丫头压倒了气势了。”
三人说话间,姜宝玉等人也进到了洛城殿中。
互相介绍了来人身份,便是彼此落座。
水寒舟虽是奉旨待渣皇旁观,却也不能直接坐在皇帝的位置上。
由天一在皇位右侧摆了一把麒麟交椅,供水寒舟坐着。
十七岁的少年一身的矜贵之气,只这么随意地在交椅上坐着,都叫人不敢小觑,周身都被一种沉重的肃杀之气包裹着。
这与姜宝玉从前见到的水寒舟,半点都不一样。
从前每次见他,他都更像一个儒雅的谦谦贵公子,甚至还有点好欺负的感觉。
是以她才敢那么随意的调戏、欺负他,以为他可是自己随意摆布占有的男子。
可如今见了这样的水寒舟,姜宝玉却只有后怕。
也不知道是该说她运气好,还是水寒舟那会儿脾气好,竟然还能留着她活到现在。
而作为同样是束发之年的束辛,看到水寒舟的那一刻,亦是眼前一亮,惊艳不已。
水寒舟自幼名冠六国,世人皆知其是不可多得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