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叫我等尚服女官钦佩不已呢。”
束辛连连点头,正欲再吹嘘两句时,忽然意识到姜宝玉的变化。
这个疯女娘怎的忽然不疯了?
嘴上倒像是抹了蜜一般?
于是他立时警惕起来,身子战术性后仰道:“你少在这儿甜言蜜语的,本公子可不吃这套!”
“怎么会是甜言蜜语?难道本官方才之言,有半句是假?”
束辛回忆一番,不禁又陷入自豪感中。
缎花绫本就是惊世之宝,什么样的溢美之词用到它身上都不过分,姜宝玉方才之言,又岂能算假?
“算你还识货。”
束辛又放松一些,靠在墙边问道:“怎的?你这是忽然想明白了,决定用棉花种植术,换我们那五百缎花绫了?”
“公子莫急啊,区区棉花种植术,在缎花绫织造术这样的惊世秘技之前,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本官高兴,任何事都好商量啊。”
束辛一瞧当真有戏,便又把方才被姜宝玉磋磨的事情给抛到了九霄云外,不禁轻咳几声,连坐姿都豪迈了几分。
虽然他现在还被五花大绑捆成个粽子呢。
就听姜宝玉继续问道:“只是小女尚有一事不明,织造机上综线都是同起同落的,想要将花纹织在布料上,又使得布料如此轻薄,定然要采用绕线法。
可缎花绫上花纹如此复杂,综线又高达上万根,难道真要一根一根去数综线,将正确颜色的纬线绕上去才行?”
真要那样,那一匹样式稍微复的杂缎花绫便要花费织工一年的工夫,莫说是如今的价值千金,便是再贵上一倍,也换不回本钱。
可越国缎花绫如今虽然有市无价,每月至少也能出几十匹货,而且还都是极品。
就算有三个人日夜兼程同织一匹布,也达不到这个进度啊。
还是说方媪教出来的徒弟都有什么过人之处,能够一眼辨丝?
姜宝玉晃了晃脑袋,想要把之前看的那些神叨叨的画本子的内容甩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