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生气,特别生气。”他语气轻得像在唠家常,“人要真敢越过底线,别怪别人把你当野狗收拾。
你配不上做人,那就别当人了。”
屋里慢慢挤进一堆人。
王宇站在门口,盯着地上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嘴角一扯,笑得阴森。
是啊,小老弟说得对。
这种畜生,怎么配死得痛快?
日子还长着呢,有的是折磨他的法子。
——
飞往滨城的飞机上,机舱安静。
王宇侧头看闭眼假寐的庄岩,嗓音压得低:“不是兵,不是雇工,也不是警察。
就是个倒霉蛋,差点被人卖进黑市,结果被一帮疯子抓去,训练成干脏活的‘清道夫’。”
他顿了顿,眼神发冷:“他手上至少九条人命。
心理早掰弯了,有怪癖——用特制的铁钩模仿鬣狗撕咬尸体,抽血洗澡、调酒,剩下的肉喂狗。
养鬣狗?就是图个仪式感。
没同伙,女友真无辜。”
庄岩没睁眼:“怎么处理?”
王宇笑了:“你问的是他?还是……问你自己?”
打断手,割断脚筋。
这事,能大能小。
看谁想装瞎,看谁想睁眼。
“王哥,你还欠我两条特供烟呢。”庄岩忽然睁眼,一脸委屈巴巴,像被抢了糖的小孩。
你以为他真委屈?
错。
这是人情场上的套路,刀刀见血,温柔致命。
经历这一遭,庄岩懂了。
这世道,关系比枪管好使。
他不想进国安,但王宇这棵大树,必须抱住。
“靠。”王宇翻了个白眼,心里骂娘。
这小子不上套,油盐不进。
但——
就冲伍元鑫干的那些事,真要较真,谁敢吭声?
别说群众,连领导都得装耳背。
再说了,王宇自己也习惯这小祖宗了。
你真把他惹毛了,以后谁帮你擦屁股?
国安那些大佬,眼红他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忙的话,来我婚礼呗。”庄岩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记得包红封,别抠门。”
王宇盯着他:“你老婆都富得流油了,你还惦记那俩钱?你是狗吧?”
“你这话说的!”庄岩立马炸毛,“我姐的钱是她的,我吃的用的,全靠自己挣!我是吃软饭的人?”
王宇憋不住笑,瞅着他那张脸:“你这脸长成这样,不靠脸吃饭,还能靠啥?靠拳头?那你也得有饭馆肯收啊。”
庄岩:“……”
我特么生来这张脸,有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