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宣周太子身边的人,他没有理由强留她。
就算拦下马车,也无济于事。
魏子渊颓然地坐回罗圈椅上,目光直直地落在信纸上,眼底逐渐蔓延起了血丝。
如果当初确信是她,他不管用什么方法,绑架也好,威胁也罢,都要让她留下。
可是……
魏子渊突然自嘲一笑,指尖揉搓这薄薄的信纸——这才是她的办事风格。
在的时候不显山不露水,离开的时候扔下一颗惊雷。
一股疲惫感从心底升起,让他忍不住抬手摁了摁眉心。
将信纸收好,从桌案下拿出一个檀木盒子,递给葛樟,“你骑快马,把这个亲自教到她手上。”
葛樟一愣,双手接过,“是,陛下有什么话传达吗?”
同在魏子渊手底下办事,葛樟和念卿也算熟识,看陛下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他想不通,当初人明明已经死了,连尸首都被烧成了灰。
怎么会又出现了呢?
难道这世上的鬼神之说,莫非都是真的……
“你给她,她自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