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长老的目光在毛闽川身上肆无忌惮地扫视着，那股属于巅峰至尊的磅礴神念，如同探照灯般，试图将他从里到外彻底看穿。

“圣皇巅峰……嗯，气息倒是驳杂得很，冰系、还有一丝……嗯？

连本座都觉得恶心的腐朽黑暗。你就像一个把各种剧毒颜料胡乱泼在身上的乞丐，

以为自己色彩斑斓，实则不伦不类，可笑至极！”

他向前踏出一步，被毛闽川的寒气冻结的领域，随着他这一步，再次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黑暗重新开始扩张，试图将那冰蓝色吞噬。

“本座承认，你这领域的手段有点意思，居然能短暂地干扰到本座的领域。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影长老的声音变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带着审判的意味，

“在绝对的境界差距面前，任何花招都只是徒劳的挣扎。你们三个今天，谁也别想……”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影长老那双一直藏于阴影中的瞳孔，猛地缩成了针尖大小。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臂。

不知何时，一层薄如蝉翼，却又晶莹剔的冰晶，已经无声无息地覆盖了他整条左臂的黑袍。

没有能量波动，没有破空之声，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寒气泄露。

它就那么出现了，仿佛从一开始就长在那里。

那不是普通的冰。

冰晶之下，构成他手臂的、最纯粹的影子法则能量，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死去”。

它们失去了活性，失去了流转，从概念的层面被彻底冻结、固化，变成了一种毫无意义的、脆弱的黑色结晶。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让影长老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这不是力量的对抗，这是……领域的抹杀！

“你！”

一个字刚从喉咙里挤出来，影长老便做出了最果断的反应。

他甚至没有试图用自己的力量去驱散那层诡异的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