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是冯宴之的道号,是师父给他取的。
商鹿眼睛猛地睁大。
玄清子?
九珍观后的一间房里,挂着所有有道号的人的画像,密密麻麻足有上百张,凡是已经去世的道人,画像面前都有一盏长明灯。
长明灯彻夜不熄。
唯有一张画像前什么都没有,脸上还被人沾了污水。
上面写的便是玄清子。
“你是玄清子?”
“嗯。”
商鹿道人仔细辨认,这张脸和污水下那张模糊的面孔逐渐重合。
“师祖说,您是被逐出九珍观的。”
“我不是被逐出去的,我是被你们师祖坑杀的。”
商鹿道人惊恐地咽了咽口水。
“不说这些了。”
冯宴之摆摆手,他现在心情十分沉重,思绪也纷杂,已经没了兴致再问,需要静下心来捋一捋。
他朝白雀深深作了个揖,表示发自内心的感谢后,然后带着艳鬼离开了。
第二日。
依旧是下雨,雨很大,没有办法上路。
大家只能继续待在这个村子里。
孕妇的丈夫特意过来了一趟表示感谢,还给了些散碎银子,掂量了一下,估计有五两。对于农户人来说,这么多银子估计是全部的家当了。
男子的发梢还在往下滴水,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昨个要是没有姑娘,我婆娘和我儿就要被烧死了,钱不多,但我是真心感谢姑娘的。”
说完,就跪下来磕了三个头。
白雀赶紧避过,又将银子还了回去:“银子我就不收了,不过我向你打听点事儿。”
男子立刻作揖,表示自己一定知无不言。
“九珍观的香火很旺吗?”
“旺的,东州最有名的道观便是九珍观,要不族人们也不会那么相信他,要烧我婆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