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气急败坏起身,指着李嬅说:“马平海是你的旧部,也真的背叛过你,近来他可是听命于你,陛下命我问你如何看待马平海之死,你说,我如何复命?”
“皇兄,别这么指着鼻子质问我,马平海死不死,我完全不在乎。”李嬅重新拿起放在一边的缠枝纹抱枕,“我提过两个条件,皇叔只兑现一个,还差一个呢。”
“你死了那条心,父皇不可能放你回华州。”李元说。
“皇兄,不急,你坐下,咱们慢慢说。”李嬅道:“烦劳皇兄禀报皇叔,换个条件,我要胡公公。胡公公平平安安回到我身边,做了我公主府的公公,那么,司徒怡然大婚后,我亲自去帝陵为皇叔寻传国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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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找?”
李元刚坐下又站起来,李嬅摆摆手,“皇兄坐,静下来咱们才好说话。”
“你去找,你还想耍花招?”李元问。
“我还能耍什么花招。”停顿片刻,李嬅逗弄般地一笑,“我倒是能耍花招,皇兄可找到能保护芷瑶妹妹返回家乡的好汉了?若没有,我的人不单能保护张家,还能杀人灭口呢。”
“李嬅,你!”李元再度起身指着李嬅。
晨早才失了调兵之权,李元本就郁闷,此时又听见李嬅说这话,他更是火大,要是他腰间有佩剑,他一定拔出来架在李嬅身上。
“我不过开个玩笑罢了,皇兄息怒。”李嬅轻轻推开眼前的手指,笑得像个专爱玩弄人心的千年狐狸。
“你的玩笑不好笑。”李元撩衣袍坐下,带出一段不小的风,“莫说父皇容不得你,连我”
“皇兄也想杀了我,是不是?”不等李元说话,李嬅抢答。
李元颇具怒意地哼了一声,李嬅摸着左肩,眼神变得弱小无辜,“我身上的伤口很深很深,不等皇兄杀我,我已是命不久矣,皇兄看我的脸色,难道看不出来?”
“哼!”李元不耐烦地看李嬅一眼,发现李嬅所说不假。
李嬅的脸色太过糟糕,喘气声也虚弱。
“端阳宴上,宫里为我准备了不少毒药,毒素一直残存在我体内,我撑不了几日了,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威胁,剩下这段日子,我只想平平静静的,恳请皇兄与皇叔网开一面。”李嬅身子前倾,朝李元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