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菌主”各地宣导队的长期努力,达尔多教国北部的大部分居民,思维已经开化了许多。
偶尔出现几个教会死忠分子跳脚捣乱,往往也闹不出多大事情。
很多时候甚至会被邻居擒住,扭送到宣导队成员面前,俨然是将“菌主”眷族驻地当成了新的执法机构。
反观愈发冷清的教堂,高下立判。
基层牧师中,也不乏教会死忠分子,他们不是不想跟“菌主”眷族竞争、抢回信徒主导权。
一方面是实在争不过,军事、经济、文化等各方面全面落后,拿什么争?
另一方面,是从西边原始部落和南边火山区引入的“人才”活动范围扩大,引发的案件越来越多。
光是应付那群毫无规矩和道德的原始兽人以及火山区土着,牧师们就已经焦头烂额了,对北边的“菌主”文化入侵只能暂且摆烂不管。
很多人心中暗骂,做出这种无脑放开决策的主教,应该出来当众认罪伏法。
然而教会的法就是人家定的,怎么会用在自己头上?
站在萨比斜塔的高度,主教们俯瞰环顾,看到的并不是一塌糊涂的管理和日渐累积的怨气,而是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繁荣景象。
他们又不需要像市井小民那样,承受原始兽人和火山区土着的侵扰伤害,住在自己的大庄园安稳的很,也不用担心特供饮食被外来者的排泄物污染。
从宏观的角度看,兽人和土着们确实弥补了向北流失那些信徒造成的亏空,稳住了达尔多教国的动态平衡。
这不就是一项成功的举措么?
主教们很满意,把数量激增的繁杂小事都甩给属下的牧师,自己则改换妆容、遮掩身份,带着家人到北边旅游去了。
不,不能叫旅游,这是考察!
达尔多教国北部边境,大腹便便的主教们从港口下船,转眼就看见了以蘑竹新建的火车站,“菌主”元素醒目。
瞧着沿轨道快速稳定往来的一列列车辆,连见多识广的他们也不禁啧啧称奇。
“菌主这边的玩意儿好啊,得学啊!”
一行人感慨着走向车站。
由于“庆菌节”假期已过,多半游客返程回归了常态生活,车站的人流量明显缩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