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流的落座,谢危目光灼灼的看向婉宁,“阿婧,在这里我认识的只有你了。”
多么的无依无靠,犹如是浮萍一样。
真是一个小可怜。
谢危在落座之前,就已经将焦尾琴给放下,两只手空了出来,在说话的时候,恍若是情绪激动,下意识的伸出来。
修长如玉,骨节分明,银白色的广袖半是覆在谢危的手上,衬的手背之上的脉络更是分明。
看他这么脆弱,婉宁作为一个好心的姑娘,自然是想要安慰谢危,让他不要像是春末雨后的梨花那样脆弱。
有这个念头,直到伸出手,婉宁都丝毫没有觉得不对,直到感受到肢体相接,从对方角度传来的热度,她这才恍然之间发觉不对。
这男未婚(不一定)女未嫁的,这不合适。
当然,解释权归于婉宁。
刹那之间的温暖被收了回去,谢危的眼神就跟随着婉宁的手。
一双眼尾带着三分红的眼,就这样看着婉宁,眼神之中尽是不解,仿佛是在询问“阿婧,是怎么了吗?你要将手给收回去。”
说实话,婉宁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谢危的眼神之中,解读出这样的意思。
这个想法一出来,再对上谢危似流连似疑惑的眼,婉宁一时间都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将手给收回。
脑子一热,还真的就重新握住谢危的手。
等到婉宁再去看谢危的眼——见鬼了,竟然像是吃饱了之后,在阳光下晒毛的猫儿。
“阿婧,在这里能再见到你真好。”
被谢危这么一打岔,婉宁都差点忘记自己想要问什么。
赶紧将脑海里面奇奇怪怪的东西给肃清,把话题转回正题。
于是婉宁摇了摇头,谢危是个体贴细致的,“阿婧,你这是头疼吗?我来为你按按吧。”
还没等婉宁回复,完全就是盛情难却。
这么一个盘条亮顺的大小伙子,以这样关心且温顺的态度靠近,婉宁觉得,她无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