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稍微安定了些,该说是运气还不错吗?
不过……琴尾的那道祥云坠,怎的看上去光亮莹润了许多。
在烛火的映照之下,似乎在自发的泛着光。
抱着琴站起来,这一处地方装潢锦绣,但是却空无一人。
在一扇窗外的地方,能够看见隐隐绰绰的人影,男女都有,无不是身姿翩然,一行人行进的井然有序。
抱着琴的,提着剑的,挽着轻纱的,随着外面悠悠舞乐行动。
多年的人生经验告诉谢危,最好不要在一个不知道底细的地方,轻举妄动。
抱着琴先观察着四周可用之物。
四方桌上,摆放的是简单的茶水瓜果,器具倒是精致的很,青瓷杯盏,或是绽放的花形,亦或是瓷盏被刻画精致花纹。
不知这是普遍工艺水平,还是单独是这一处,能够使得起这样的器具。
左边摆放的是各形各色的刀枪剑戟,但是能够看到出来,不是真的用于杀人的那一种。
右侧则是各式各样的乐器,作画的工具也是不少,看上去就是琳琅满目的一片。
婉宁斜倚在包间的软榻上面,目光时不时的扫过中心的圆台,等着歌舞开始。
暗卫宁一突然出现,无声无息,让人觉察不到。
“殿下,水云阁的后院来了一个不知名的人,现在已经受擒。”
“人?”还能有人偷溜到水云阁?
若要进入水云阁,是要通过密道进入,光是蘩楼的十二重回廊曲折,每一重都有人看守。
虽然不是将客人给分成三六九等,可是何处能进,何处不能进,那都是有着明确的限制。
为了避免争端,在各处关节设置机关,就算是想要进去,那也是找不到门道。
至于有人凭空出现——难不成是在蘩楼出现了奸细?
精心布下的铜墙铁壁,难不成并不是如她所想的那样坚不可破。
“把人带过来。”婉宁轻抬手,眼神却没有离开窗外的歌舞升平。
不过是一刻钟的功夫,在厢房的外面,就传来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