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宫的态度,是只要结果,不要过程。
那就代表着,过程中可以用任何手段,任何方式,不用在意任何口实。
“王叔。”
“既然如此,我就不多说了。”
“你即刻命府兵,接管济南的所有城门,街道,路口。”
李治见都没有见齐州官员,当即下令道:“城内戒严,许进不许出。整个齐州道路设卡,严格盘查。”
李道宗倒是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应了下来。
“许尚书。”
李治看向许敬宗,后者微微俯身。
“你的事,我不便置喙。”
李治道:“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切记以自身为重。”
“我可不想,烧死了一个正四品上的御史中丞天使,再出现正三品有个好歹的事来。”
“那样,事情就算办好了,我的亲王爵位也不保。”
许敬宗笑了笑,道:“殿下放心。”
“不过,臣也想说同样的话。”
正三品有好歹,亲王都担不起。
那亲王有好歹。
别说他许敬宗,江夏王也要遭重锤。
“哈哈!”
李治仰头大笑:“山东啊山东。”
“这就是一把火的代价啊!”
……
苏兹病了,病的不轻。
自从那把大火之后,他就郁疾在心,茶饭不思,终日郁郁寡欢,愁容满面。
他在官场中,太清楚这把火,烧死的不仅仅是御史。
更是烧掉了他整个前程未来。
“一群蠢货,鼠目寸光之辈。”
“该死,真的该死啊。”
“我为什么要来齐州,为什么啊。”
苏兹神神叨叨的念着,精神似乎都不正常了。
“明公!”
“晋王殿下抵达齐州,江夏王,税务部尚书也抵达。”
“府兵接管了济南城所有事务,已经戒严了……。”
主薄战战兢兢的说道。
“什么?”
“晋王他们到了?怎么没有事前通知?”
苏兹好像回神了,变得正常起来,追问道:“现在在何处?”
“晋王带着人,在州台废墟。”
“走,马上过去。”
州台废墟,一片焦土。
一把火全部烧没了。
“什么样的走水,能把一个州台的所有房屋烧完的。”
李治走在废墟之中,不由发出轻蔑的冷笑来。
“简直是欲盖弥彰,自欺欺人!”
在原来州台大门处,如今的废墟边上。
赵头儿与宁氏母女跪在地上,不断哭喊流泪着。
周遭都是李治所部的府兵在把手。
这是他绝对信任的武装力量。
因为他太熟悉,太了解了。
李治俯身,捡起一块还没有燃烧完的木块,来回翻看了几眼。
这时。
一群穿着官袍的官员,疾步到来。
看到废墟中的李治,当即山呼大拜。
“齐州刺史苏兹,拜见晋王殿下……。”
“臣等不知晋王大驾,有失远迎,还望晋王殿下治罪!”
苏兹大声拜道。
“苏兹是吧?”
李治问道。
“正是臣下。”苏兹应道。
“这片废墟,苏刺史作何感想?”
李治双手背负,一手还捏着那没有烧完的木块,背对着齐州官员,注视着废墟。
“臣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