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在露天的广场上,但四周出奇地安静,没有一个人前来打扰。
他们心里都明白,这是方才离开的伙伴们特意为他们创造的独处时光
周遭安静下来,他们的世界里只剩下彼此。
他胸膛传来的温暖,她指尖轻抚的触感。
还有那两颗为彼此跳动的心。
蓝银草在唐三脚下无声绽放,红色的花瓣随风轻舞,将这一刻的温柔永远定格。
不知不觉间,唐三脚下的青石缝隙中悄然钻出几株蓝银草,肆意舒展着晶莹的叶片。
更奇妙的是,其中几株竟绽放出罕见的红色花朵,花瓣在晚风中轻轻摇曳,将这一刻的温柔永远定格。
小舞微微睁眼,眼中闪过几分惊喜。
两人唇瓣依依不舍地分开时,远处隐约传来戴沐白提高音量的说话声。
“啊,七长老,您怎么来了?找小三,哎呀小三忙着呢,有什么事情你先跟我说吧,走走走
那夸张的语调让相视而笑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唐三轻轻蹭了蹭小舞的鼻尖,这才缓缓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臂。
小舞却还恋恋不舍地拽着他的衣角,指尖缠绕着一缕垂落的蓝发。
“我们也去忙吧,”唐三柔声劝道,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否则大家怕是都不能放松。”
他们所处的广场十字路口四通八达,此刻却安静得出奇。
显然除了戴沐白拦住七长老的主路外,其他方向也都有伙伴们守在各处。
小舞噗嗤一笑,突然踮脚在唐三唇上又轻啄一下。
“那我去找荣荣了。”
她灵巧地转身,粉色的蝎子辫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那哥我晚上再来找你。”
唐三目送她轻盈离去的背影,直到那抹粉色完全在视线范围内消失,才低头看向脚边绽放的蓝银草。
他蹲下身,指尖轻触叶片,这些蓝银草比他记忆中的任何一株都要鲜艳夺目。
远处戴沐白的声音越来越近,“我觉得宗门大门就该用红色的漆,鲜艳夺目,还配合婚礼主题...”
紧随而来的是七长老有些不理解的嘟囔声。
唐三收起思绪,整理了一下衣襟,主动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七长老,有什么急事吗?我方才有些忙。”
他原本以为戴沐白是在故意搪塞,没想到宗主真的在此处处理要务。
七长老略显尴尬地捋了捋胡须,铠甲般的面容难得浮现几分窘迫。
“额,倒也,没什么特别急的事情。”
唐三余光瞥见戴沐白双手插兜,唯独竖起的大拇指从裤袋边缘露出来,还冲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这副模样让唐三险些破功,连忙轻咳一声掩饰笑意。
七长老局促地搓着粗糙的手掌,见他这副样子,唐三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让这些铁血汉子成天对着胭脂水粉、绸缎花样发愁,确实难为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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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七长老是好不容易逮着个由头,想借汇报之名躲个清闲。
“若是宗门事务...”
唐三善解人意地开口,却被七长老急急打断。
“不不不,就是,就是弟子们问演武场的兵器架要不要撤下去,其实,其实也不是很急...”
戴沐白终于是忍不住笑出声,换来的就是七长老的凝视。
“既然这样,不如七长老代我去看看?”
闻言,七长老眼睛一亮,连带着腰背都挺直了不少。
“首席长老放心,我这就去办。”
说完转身就走,好像生怕唐三反悔似的,步伐快得带起一阵风。
待人影消失,戴沐白终于放声大笑。
“哈哈哈,小三...你是没看见刚才七长老在仓库门口转悠的样子。小舞呢,去哪儿了?我还担心你们撞上呢。”
唐三耳根一热,随手指向小舞离开的方向,“去找荣荣了。”
戴沐白了然地挑眉,正要再打趣几句,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工坊方向腾起一阵烟雾,隐约传来马红俊的哀嚎。
“我的凤凰椅啊!”
“得,胖子又搞砸了。”
戴沐白无奈地摊手,“走吧宗主大人,去看看您钦点的‘艺术品’还剩几分模样。”
唐三摇头失笑,心中也有些小庆幸。
如果不是胖子这一下,沐白要是继续问下去,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另一边的海神岛,当朱竹清和白沉香赶到环形海时,眼前的场景让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
整片沙滩仿佛变成了一个热闹的集市,各式用海藻编织、珊瑚点缀的服饰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海女斗罗的长发上别着珍珠发饰,正举着一件缀满贝壳的长裙向路过的海魂师推销;欧亚则在一旁支着个小摊,面前摆满了用海星和海螺制成的饰品。
礁石那边,唐月华和阿银正坐在一块平整的珊瑚礁上。
她们面前铺着张巨大的海藻席,上面整齐摆放着数十个打开的贝壳,每个贝壳里都盛着不同颜色的胭脂水粉。
阿银指尖缠绕着蓝银草,正在调试某种散发着清香的海藻粉;唐月华则优雅地执笔,在一块丝绸上记录着什么。
“舅妈,小姨,这是在做什么呢?”
唐月华抬头,见到来人是朱竹清和白沉香,嘴角的笑容越发温柔。
“竹清,香香你们怎么过来了?这些啊,是我们四个用大海的材料制作的服饰和化妆品。”
说完,还抬手指了指不远处几个正在试装的少女。
“大家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