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抬手拂过画中二十个孩童,“这二十个孩子与狼崽的位置,恰好暗合北斗七星衍生的‘辅星佐政,弼星护民’之象 —— 每颗星子下都有三个孩童,三三见九,正应‘三旬九瑞’的深意!”
李若璃猛地抬头,紫毫笔从指间滑落 —— 她终于看懂那些看似杂乱的孩童分布,竟真的以狼崽为 “北极星”,呈扇形散落在雪幕间,每个孩童的动作方向都与星象轨迹严丝合缝。
王莞宁更是直接凑到画前,指着骑狼童子的位置:“这儿是天枢星!这孩子手里的骨棒指向天璇星,连狼尾扫雪的弧度都对着天玑星……”
太后盯着雪线上若隐若现的星轨,只觉喉间发苦 —— 她今早才收到钦天监密奏,说昨夜北斗勺柄转向北疆,恰与吴天翊画中雪线走势分毫不差。
更令她心惊的是,这少年竟将 “二十孩童” 与 “北斗九星” 结合,既暗合 “天一生水,地六成之” 的数理,又藏着 “九星护佑二十州” 的边疆气象!
“如何?” 吴天翊忽然逼近半步,压低声音,“臣这‘百子呈祥’,可合太后心中的‘礼制天象’?”
亭内死寂如坟,徐瑶望着吴天翊眼底跳动的烛火,忽然想起《山海经》里 “狼星坠地,其国兵兴” 的记载。
李若璃攥着帕子的手不住发抖,她终于明白为何自己的工笔童子总像提线木偶 —— 因为真正的 “祥瑞” 从来不是规训出来的,而是像眼前这样,带着天地灵气,与星辰共呼吸。
“太后,” 吴天翊忽然单膝跪地,声线里混着雪粒子的冷硬,“臣兄长曾说,北疆的每粒雪都是大乾的祥瑞!今日臣以雪为墨,以星为引,便是要让太后瞧瞧 ——”
他猛地掀开帘子,风雪卷着星光扑在画上,“真正的‘百子呈祥’,从来不在金丝笼里,而在这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