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绑架在张洛的口中说出显得那么自然,就好像是理所应当似的。
“不行!”孙延召严词拒绝,“杀人不可以,绑人也不可以。起码现在不可以。我不是说过了,如今咱们是在汴京,要知法懂法,记住,武力永远是最差,也是最后一个选择。咱们要斗智不斗力。”
张洛睁大了眼睛,瞧着这个男人,心想又何必这般麻烦,拿刀横在脖颈上就够了,人……在死亡面前根本守不住秘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么办?”张洛罕见的有了情绪,冷冷地看了孙延召一眼。
“行了,我告诉你,你这几日就跟着那佟掌柜的,看看他有什么秘密可以利用,”孙延召笑道,“先跟着,别伤他,不过这是他们周家先招惹我的,无非都是礼尚往来。”
张洛显然并不满意,冷哼一声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阴影之中。
……
之后的几天里,榷货务扑买的事宜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当中。
刘、吴、陈三家终于见了面,加上孙延召这一方,四家也大致把出资的比例和此次扑买的标底给定了下来。最终商讨,按照刘家二十万两,陈家十五万两,吴家二十五万两,和孙延召一方的二十万两,一共八十万两来制定。而此次扑买的标底也暂定在了七十万两。
为何是七十万两,这缘由众人也都清楚,扑买底价的二十万两,加上表面周家一年在专营权上的利市四十多万两。毕竟这利市只多不少,凑了一个整数,刚好七十万两。
刘、吴、陈三家虽然清楚,七十万两的底标别说赚钱了,可能还要赔本赚吆喝。可摆在他们面前的又有什么更好选择?
三家不是做慈善的,此次扑买的目的,一是打击周家出上一口恶气,二来也有心搭上晋王这条大船。只要有了晋王这个靠山,他们三家在城中的地位就是扶摇直上。有的是赚银子的机会。
若此次扑买胜了,孙延召也可以预见,失去榷货务专营权这一年几十万的利市,必然会引发连锁反应,只要周家一点出了问题,就会像滚雪球那般越滚越大。
同时,下一个三年便是他们对周家的疯狂撕咬,而鲜血只会引发更多人下场想要从周家的身上分一杯羹。“所谓的一鲸落万物生”也是这个道理。周家的衰败只会让汴京的商界百花齐放。
离扑买还有五天的时间,一大清早,孙延召还躺在床上,张洛便坐在了房中的圆桌前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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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延召在睡梦中听到了喝水的声音,还以为是房中进了刺客,猛地从床上坐起。睁眼见是张洛,无奈地摇了摇头,问道:“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还有怎么这么早的?”
“等不及了,我有要事禀报。”张洛轻声抱怨道,“在人房顶蹲守一夜,可比杀人要麻烦多了。”
孙延召起身披了件衣衫,走到近前,也喝了一口水,看着张洛有些憔悴的脸。
“你不会昨晚没睡觉吧?”孙延召多少有些无语,这姑娘真是一根筋,“我让你跟着他,没让你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