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赵子辰摇摇头，“如果说土老鼠是一道光，是牧羊人存在的砝码，但这与他们要逃出城的目标相悖。”

“王舒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你又为何不阻拦？”

“辰队，看来您已经与王舒有过深入交流。”唐平微微一笑，“不出意外他会求你帮助土老鼠离开羊城，对吗？”

“不错！”赵子辰点点头，不愧是基友，两人都非常了解。

“但他有请求过你带他离开吗？”

“他不会离开羊城，他只是想让土老鼠们离开，想让他的弟兄们离开，但他在土老鼠便会一直在。”

“十三想做人，其他人也想做人，只有王舒想招揽，土老鼠便会不绝……，但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能力有限，既然帮不了整座羊城之人，那就救下一部分还想做人之人。”

赵子辰回忆了一遍与王舒的交流，发现他确实没有要求过自己走出羊城。

“那你呢？”

“确切的说牧羊人呢？”

物需类聚人与群分，如果王舒想做人，他便不会与一条狗交好。

“牧羊人……”

唐平沉默数秒后，轻轻吐出两个字：“躺平！”

“牧羊人的核心理念是躺平。”

“好死不如赖着活！”

“羊城不需要英雄，因为英雄带来的只有死亡，牧羊人要做一条至少表面忠诚的犬，维持羊城最基本的秩序，背地里减少暴力伤亡，控制怀孕女子，减少配送率。”

“其它的安分守己，躺平享受。”

“控制怀孕女子？”

“配送率？”

赵子辰看向唐平，等待着他的解释，暴力冲突他能理解，没有牧羊人维持，在绝望的羊城，人类自己便会把此地变成一座地狱。

如果说之前对唐平种下念种，心中还存有一丝可惜，现在他已经不这么认为。

一个能左右羊城的人，不能用进化等级去衡量。

唐平眼中露出一抹无奈绝望，“羊城最本质的逻辑是繁衍。”

“男人不断让女人怀孕，而怀孕的女人则被带进育楼，数天后便再次被送出育楼。”

“再次受孕，再次送进育楼，周而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