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君别无选择了。
他狠狠咽了口唾沫,然后走向陈天刃的对面。
陈天刃拿起左轮手枪和子弹。
一发、两发、三发、四发、五发。
足足五发。
看的钱文君两条腿软的跟面条一样。
总共六发子弹,陈天刃一下子装了五发,也就是说,只有一个弹道,是安全的。
这玩的也太大了吧。
这哪里是赌命啊,这简直就是在玩命啊。
“你先?还是我先?”
和钱文君的心慌意乱、脸色煞白截然不同的,是陈天刃的淡定自若。
就好像,他们此刻不是在玩命,而是在玩石头剪刀布一样。
看着那把漆黑的枪,钱文君只觉得喉咙发干,嗓子眼都是疼的。
他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我不要先。”
“那就我先。”
陈天刃拿过手枪,在左轮上“哗啦啦”转了一下。
然后,枪口对着自己的脑袋。
“啪!”
扣动扳机,并未有子弹射出。
安全。
然后,陈天刃将手枪滑向钱文君。
钱文君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陈天刃安全了,说明他就危险了啊。
他哪里还敢拿那把枪啊,吓都快要吓死了。
钱文君惶恐不安地看着陈天刃的眼睛,总觉得,这玩的也太过火了。
他用祈求的目光看向大卫先生,哀求道,“大卫先生,您帮我跟陈公子求求情,可不可以不玩。”
大卫冷笑道,“钱文君,与其求情,不如想想,陈公子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被大卫一提醒,钱文君恍然大悟,是啊,他和这位陈公子无冤无仇,对方却好似在对他步步紧逼。
这其中,莫非是有什么缘由?
钱文君赶紧看向陈天刃,小心翼翼道,“陈公子,我是哪里得罪您了吗?”
“你手下有个叫曹东的,他的表弟,是中信银行的职员。我岳母在曹东表弟的手里,买了十个亿的股票、基金。”
陈天刃一边说,一边在椅子里坐下。
闻言,钱文君“轰”的一下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