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张武都有些诧异袁绍的果决。
荀彧道:“子谦,形势危急,你这便出军吧。”
张武瞧了一眼徐晃,反倒是先把荀彧拉倒一旁角落里。
“文若,我问你,兖州乱战时,天子如何行事?”
荀彧大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问起这些无关紧要的。”
“不急在一时,连夜行军之事我做的多了,明日正午,我便能抵达营丘。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沉默片刻后,荀彧才开口:“天子年幼,行事难免荒唐,他所谋之事,我已施计破之,子谦何必揪住不放。”
屁,能搞出衣带血诏的主,行事只是荒唐?
张武上前一步拽住荀彧,低吼道:“荀彧!你到底明不明白!这里是许昌,我等安身之地,这里有我的家,我的朋友、战友。我那魂牵梦绕的娇妻还未过门!若有损伤,你赔的起吗?这些年来,我好不容易寻个片瓦遮身之地,你莫要逼我担那弑君的罪名。”
没有感受过世间冷暖的人,绝对理解不了一个孤独的灵魂对家的渴望。
刘协是什么人,张武比荀彧更清楚。
若真是许昌乱了起来,伤到了他的朋友、家人,难道也要以一句‘天子年幼,行事荒唐’就此揭过吗?
“胡闹!这种话你也敢说出口来。”
张武咬牙,一字一顿言明:“只要我张武敢说出口的,每一样我都敢做!你若不信大可试试,若是我离京后,许昌但凡风吹草动,我归来之时,就是刘协归天之日。”
“你你!!!”
“文若,你也想想清楚,你一生所学,到底是为匡扶天下,还是为尽忠孺子,言尽于此,你莫要自误。”
言罢,张武再不看荀彧一眼,直接转身摔门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