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儿，只觉得异常难受，挂了电话，走出殡仪馆。

出了殡仪馆，看到沈莫寒在外面站着。

我有些疲惫，不是很想说话，但还是和他打招呼，“你怎么在这里？”

“我听说你来了这边。”他目光看向我身后的殡仪馆，道：“陆云霜的身世有问题？”

我笑了一声，“沈家不是最擅长做这些事？怎么会连陆云霜的身世都不知道？”

他听出我语气里的嘲讽，微微蹙眉，但也没有生气，只是说：“我一直以为她真的只是陆家的养女，何况有陆辰华作证，所以才没有去调查。”

“那就继续当她是陆家的养女吧，我去通知陆辰华。”

我太清楚栾青瑜的性格了，即使现在我要求他公开陆云霜的身份，他也不会承认陆云霜是栾家的人。

活着的时候他都不会承认，更别提陆云霜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

没有利益的事，他从来不会做。

“我送你去。”

“我开车了。”我下意识的拒绝。

沈莫寒看了我一眼，“你觉得你现在的状态，能开车？”

我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