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房间里换好衣服的陆辰华，神色有些复杂。

“你怎么回事？”我皱眉。

他回国就回国，怎么也不至于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艾菲家族的事情。”他淡淡说道，又看了我一眼，“你研究的怎么样了？”

“还好。”想起他身上的N87的来历，我心情不由得沉了沉，对他道：“如果我真的研究出N87的抑制剂，能够彻底解决N87，我会给你一份的。算是还了当年的人情......”

我一句话刚说完，就看见他阴沉的脸。

下一秒，他冷笑：“栾俏，我有时候怀疑，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

“什么？”

“十七年的折磨，十七年的寻找，就只换来你一句给我N87抑制剂？”

我垂下眸子。

我当然知道，我欠他的不是一个N87抑制剂就能够还完的。

可是他想要的，我真的给不起。

如果当年栾家没有灭族，如果我没有被催眠送到江城，如果后来我没有遇见沈子宴，没有爱上沈子宴，或许我还可以实现当年的承诺。

可现在一切时过境迁，我该怎么把当年的承诺当真？

我心里何尝不纠结痛苦？

“那你要我怎样？就只能和你结婚是吗？我问过你，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是我，还是栾家继承人？”

“是栾家继承人，但是，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