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地抚摸着小腹，坐在冰冷的地上，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我抬头看着我妈。

那张二十二年来熟悉的脸，好像在一瞬间，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模样。

我视线有些模糊，问她：“你知道我怀着孕的，就算不喜欢这个孩子，你连我的命，也不顾了吗？”

她撇过头去，“你走了就不该回来，这话你自己也说过。”

“我只是想问清楚，照片上的人是谁？”

我没有一点关于蔷薇东路的记忆，如果当时事发现场，有那样一个和我年龄一样大，和我穿着一模一样衣服的小女孩在......

那沈子宴说的，他恨的人，是谁？

是我？

还是照片上那个小女孩？

我不敢肯定。

我扶着墙站起来，“妈，我累了，不管怎么样，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你养大的，这声妈我叫的心甘情愿，哪怕你不愿意认我。我......想回家休息一会儿，就一会儿，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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