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福道:“爹,我想过了,我们家那么多地,却没有种,荒着肯定不行,请人种也不是长久之计,还不如卖掉几亩,除了老四和大海考试要用的钱,也能让家里的日子宽松些。”

薛老头这个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他都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把家里的三个儿子养得一个比一个自私,反倒是一直没管过的薛顺,却这三个都出息。

薛老头很多时候心里都忍不住会想,难道真是做了恶事所以遭了报应?

不然都是一个锅里吃饭长大的,薛顺跟三个儿子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薛老头气得把手里的烟杆重重往薛福头上敲去:“我打死你这个败家子,家里好不容易才买下这些地,没指望你长出息,给家里多添些产业,你倒好打起地的主意,还敢撺唆我卖地!”

薛福避了一下没避开,被烟嘴重重敲在脑门上,当场就肿起一个鼓包,又红又肿,看上去十分滑稽。

薛福眼泪都痛出来了,冲着薛老头道:“那你说怎么办?老 二不肯不银子,族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一门心思偏帮老 二,老四跟大海没银子就没法去考秀才,除了卖地,还有什么办法能筹到银子?”

薛老头弱弱道:“可以去找人借。”

薛福冷笑:“那可是十两银子,村里有谁那么大方,能一口气借十两银子出来?”

薛老头道:“那就多借几家。”

薛福反问:“借了银子之后呢?拿什么还?”

“爹你别忘了,我们家现在每天都快吃不上饭了,就算能借到银子回来解决掉眼前的问题,还银子又该怎么办?”

“以我们家现在这情况,就算每天不吃不喝,想还上十两银子,也不知道要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