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太思念自己未曾见面,就意外夭折的孩儿,何况裴霁安如今身陷囹圄,将裴翊勉留在他身边,恐怕更会危险重重。
“此事说来话长,将孩子留在我这,也是安王殿下允许的。”
思虑良久,我掩去了我与裴霁安遇险一事,简短叙述道。
子渊抬头凝望着我,那质疑的眼神仿佛在问,我是如何与安王搭上线的?
我目光躲闪,不敢与他对视。
许久,听到一声悠长叹息。
“不知是否为我的错觉,自你上次去找我寻求药膏,我便隐约觉得梦儿你有什么好像变了。明明你还是你,可有些东西却悄然发生了变化,我不知这是否是好事?”
他凝视着我的面容,一字一句,“但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会帮你去做。”
“谢谢。”
我声音哽咽,眼眶微湿。
许多事我无从开口,也不知该如何诉说,若我说了,怕也会将我当做疯子。
唯有子渊,这位从小伴我长大的青梅竹马,我视作依靠的兄长,虽看出我有所不同,却并未多问。
对此,我无比感激。
子渊笑容清浅,向我递出帕子:“你同我之间,还谈什么谢与不谢?”
“不过见你终于幡然醒悟,不再给林家当牛做马,奋起反抗,我心里还是欣慰的。”
我笑容苦涩。
“只可惜,这反抗也带来了代价,没报应在我身上,却报应在无辜稚子头上……”
“凡反抗者,必有伤亡,这很正常,谁也不能预料将要发生之事。”
子渊轻声安抚,谪仙般的面容上,却流露出一抹冷意。
“不过……你也未必不能报复回去。”
我闻言,当即眼睛一亮:“不知那药膏还有没有?”
“自然有。”
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拿出,一共三盒,用的皆是名贵木料,看着便知晓价不菲。
“来前听闻小桃说,你将林家三公子打得遍体鳞伤,便猜到你可能要用上它。于是便带着了,如今看来没白 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