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上次她离家出走和爷爷告状的后果,她顺从地答应:“我知道了,我不说。”
周清站起来,在周柠心疼又畏惧的目光中,捡起地上的皮带,阴冷的眸子定在周柠身上。
卧室门在开着,周柠的哭喊声传到楼下,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说情。
许久后,周柠蜷缩着躺在地上,嗓子已经喊哑,身上痛得发麻。
皮带又被扔回地上,她在周清脸上,看到了和陈天纵相似的满足感。
她被关回她的卧室,被周清勒令不许任何人进,也不许她出,只能她自己尽力用剩的药膏一遍遍涂抹能触碰得到的伤处,减轻痛楚。
夜里,她发烧到浑身滚烫,偷偷摸黑到厨房找水喝。
意外看到周清从外面回来,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周清发烧的事,却又看见一个身影。
一个她熟悉的,男人的身影。
他们拥吻着,进入周清的卧室。
幼年的她不懂那些,但不妨碍她该知道的都知道一点。
对父亲的恨,在那一刻变得模糊。
她不懂到底该怨谁,更不懂她自己遭受的一切又都是为什么……
窗外的天色翻起鱼肚白。
沈明修面对周柠侧躺着,慢慢睁开眼。
察觉到掌心异样的热感,他在周柠身上探了探,面色变得凝重。
周柠还在睡着。
他起身出门,很快又返回,用体温枪抵上周柠的额头,37.8度。
“周柠?柠柠,醒醒……”
“嗯?”
周柠颦着的秀眉下的眸子睁开,浮着浓重的哀伤。
她茫然地眨眨眼,敛去情绪,“怎么了?”
“你发烧了。”
沈明修扶着周柠坐起来,“快洗漱,换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我发烧了?”
周柠慢半拍地重复着,摸摸额头,没摸出不对劲。
但身上清晰的酸痛感让她很不适。
“可是好像怀孕了不能吃退烧药。”周柠担忧起来。
“别怕,先去医院看医生怎么说。”沈明修安慰。
周柠从洗手间洗漱了出来时,床上已经放好她要穿的衣服。
穿好衣服到门口,刚打开门,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沈明修抱在怀里。
“你的伤还没好,放我下来。”
腿上只是皮外伤已经恢复了,肋骨的伤没有两个多月是不可能完全恢复的。
医生叮嘱过让他不要做体力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