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戒空和尚双手合十,低眉顺眼地说道。
“对了,师父。”戒空和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那陆施主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何您对他如此上心?”
痴明大师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他……恐怕是鬼灵宗的人,但体内又有一只阳魂,让我无法下论断。”
“鬼灵宗?!”戒空和尚闻言,顿时大惊失色,“那可是魔道宗门啊!师父,您为何要……”
“为师知道。”痴明大师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但那陆施主并非穷凶极恶之辈,他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为师希望,经历过这一劫后,他能将心中恩怨化解,看破世间纷争,将来有一天能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愿我成为梦魇杖下,最后一道怨魂。”
此话说完,痴明大师缓缓闭上双目,不再多言。
聆听教诲的戒空,突然察觉不对劲,上前将手伸到痴明大师鼻息之下,却发现主持已经圆寂。
“师父——!”
一声悲鸣,如惊雷般在寂静的山谷中炸响,惊起飞鸟无数。
陆觉脚步一顿,猛地回头看向烂若寺的方向,眉头紧锁:“大师,这是……”
戒德和尚神色平静,仿佛对这声悲鸣充耳不闻,只淡淡道:“陆施主不必在意,出家人四大皆空,生死之事,皆是定数。”
说罢,他继续迈步向前走去,步伐稳健,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
陆觉心中疑惑更甚,那声悲鸣中蕴含的悲痛与绝望,绝非作伪,绝非是简单的“定数”二字可以解释。
那是,戒空的声音。
他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师,那声悲鸣,究竟是何缘故?”
戒德和尚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陆觉,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缓缓道:“陆施主可知,主持为何要将你留下?”
陆觉摇了摇头,他心中也一直存着这个疑惑。
戒德和尚叹了口气,道:“这一切,都要从三天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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