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了。

近到能清楚地闻见他刚吃掉的酥片糕的味道。

近到,呼吸交缠。

“......”

刚才她被气的心脏乱蹦,如今呢。

如今,它跳的这样响,又是为了什么。

卷耳双手撑在他两肩,盯着他鸦黑睫羽,突然说不出话。

“......”

半晌,孟庭戈声音变哑,“他们说,夫妻之间是可以做许多快乐的事的。”

“怎......怎么个快乐......”

“比如,这样。”

落在她后颈的手微微使力,卷耳顺势低头,直至红唇落在他微凉唇瓣上。

她坐在孟庭戈的腿上,低头吻他。

他呼吸忽而急促,按在她脑后的手缓缓收紧,不再让双唇间留下一丝空隙。

孟庭戈动作小心,轻碾慢舔,一派温柔。

你可曾登过云端,见过冰冷神明跌下高台,在地上匍匐许久,染了一身脏。

你可曾踱尽宫道,见过旧时缱绻爱念漫漫,飘渺之间卷在云里,送至身前。

卷耳想,她见过了。

须臾,她阖上眼睛不再挣扎。

冬雷阵阵,潮汐滚滚。

卷耳轻咬那人薄凉唇角,孟庭戈受不住般轻轻一哼。

她臀下坚硬物什轻轻动了动,孟庭戈面色红的像是要滴血。

锦袍轻软,她抬起柔白手掌从孟庭戈织锦交领中探入,蹭过凸起的喉结,落至紧致肌肤。

阳光温柔下来。

可天,还长。

第63章 孟庭戈(7)

暖帐浮云里,如大梦一场。

卷耳按了按发酸的腰,把横在腰间的手轻轻拿开,孟庭戈动了动,没醒。

夜来月升,屋内黑漆漆一片,卷耳披衣起身,脚步无声里推门而出。

“殿下,可是有什么吩咐?”落雨看了眼容貌愈盛的殿下,收目垂头。

许多事情并不是她们能问的。

燕京的冬日长达半载,从十月到次年四月,都是一片深冬肃凉,院内的雪人还在,卷耳看了半会儿,突然开口道:“去找人通知林相,就说,我答应他了。”

落雨不明却不问,只福了福身,“是。”

卷耳仰头看了会儿苍穹星海,微微一笑。

好像,到这就可以了。

她沐浴后再回房间时,孟庭戈正靠在床头醒神。

“怎么了?”她擦着半干长发坐到他身边,垂目望着孟庭戈熠耀双眼,那里面绵绵都是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