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梨气恼地捶他,“喂,你到底怎么了?”
轻一吸鼻子,沈长梨便闻到他身上不仅有浓重的酒气,还有一股子混合了沐浴清香味儿。这家伙,三更半夜不睡觉吃酒也就罢了,还洗了澡,跑到她屋子里来闹腾发酒疯,究竟为哪般?
“萧衍,你起开,我去为你做醒酒汤。”
她又一次想推开他,不想这厮竟然手脚并用一下子缠上她,两人之间隔着被子,他力气很大,两人又在床上滚了两圈。
沈长梨恼了,“喂,萧老九,你吃错药了?这样瞎折腾做什么?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你家有个小神医,还怕治不好病吗?”
“你就是爷的药。”
萧衍闷声闷气,一张大嘴在她身上乱哄。
搞得沈长梨出了一身的热汗,真是心焦暴躁。
“喂,我数三声,再不起开,我就要揍人了。”沈长梨开始挥拳头威胁。
“阿梨,爷难受。”他闷声唤她,灼热的气息喷入了她的脖子,一只大手探进被子在她身上不停地揉搓,他身体里像是住了一个魔鬼,恨不能将她吃干抹净吞进肚子里。
沈长梨呼吸也变得灼热起来,她心里纳闷,这家伙平时吃多了酒也不像今日这般失态啊!他就这样紧紧抱着她,在她身上四处惹火,却又不进一步动作,一张大嘴吻着她的肌肤,就像一头发情的大狗熊。
沈长梨简直又好气又好笑。
她干趣不挣扎了,任他为所欲为,反正有那三年之约,这家伙守礼的可爱。
“爷,是不是头又痛了?”她猜测。
她已经让简石公公将那’冰魄白‘都藏了起来,一旦头痛,不准他再偷偷喝。有她在,一定能治好他的头疾。
“不太痛。”他低低地说。
不痛?不痛还拿大脑袋不停地哄她?
被他这样四处惹火,她实在吃不消,她也是一个正常的熟女好吗?被世上最英俊最健硕最心爱的男人压着,吻着,摸着,她也会想入菲菲的好吗?
沈长梨又拿手去探他的额头,依旧烫的吓人,这很不正常。做为医生的警觉,她觉得萧老九并不仅仅是吃醉了酒,或是头痛那么简单。这家伙今夜太反常。
所谓反常必有妖啊!
她摸索着逮住他的手,“老实点,我给你把把脉——”
“嗯。”轻嗯一声,他好不容易老实一点。
“爷,你中毒了?”
沈长梨把着脉,大吃一惊,急忙要将他从身上掀下来。
“无事!”他强悍的身子依旧压着她。
“还无事?你都烫成什么样了?肯定出事了。快起来,我去掌灯,你需要解毒。”
“爷不准你走。”
他蛮横地低语,抱紧她,高热的身子微微地发颤,嘴巴依旧在她脖颈间游走,呼吸愈发浓重,那灼热的气息,让沈长梨心里一警醒,“爷,你是不是——”
她想到了那种可能。
话未说完,就被他吻住堵上了嘴。
那吻排山倒海一般,先前他吻她的脖子身子,她已经吃不消。现在,他的吻如喷发的焰浆直接让她吞噬。他就是一座大火山,吻得她喘不过气来,说不出话,又推不动他,身子酥的绵软无力,只能任由他强横地压着为所欲为。
不得不捧住他的脸,沈长梨好不容易喘息了一口,“爷,我来为你治——”
“不要!”
根本不容她将话说出口,萧衍低低道一声,压着她又狂热地吻起来。他滚烫的唇含着她的唇,身子与她紧紧相贴,中间即便隔着单薄的被子,她也能感受到那吓人的温度。他就像一头发疯的狼,恨不能将她吞噬。
“爷,是谁给你下的毒?”她头脑片刻的冷静,问出声。
“别问,爷快受不住了——”
他嘶吼了一声,喘着粗气捧住她的脸,又深深地吻了上去。
薄薄的被子,根本挡不住他硬硬的身子,既然已经猜到了他中了何毒,沈长梨也不挣扎了,干脆闭上眼,任由他来摆布。
她能感觉到他狂热的压抑到极致的欲望,以为他会就此要了自己,可是他没有。他只是用那烫人的身子压着她,隔着单薄的被子,用一种超乎想象的意志力控制着。在彼此狂乱的心跳声中,寝衣摩擦得声响中,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喉咙里低低地发出一道含糊而快活的哼声,在她身上僵硬了片刻后,才吐出一口气,软倒在她身上。
“爷,是谁做的?”
沈长梨已经冷静下来,有些心疼地抱紧他,眼中有些热。
他是萧衍,是尊贵的亲王,竟然也有人对他下那种歹毒的药。可他,宁愿这样折腾自己,也不愿要了她。更不愿去找别的姑娘解决。
他一直遵守诺言,守那三年之约。
即便被折磨成这样,也不肯伤害她。
“少胡思乱想,爷怎么可能中那种毒?”他死不承认。
沈长梨真是又气又好笑,男人的自大自尊心,真是要命。
都这样了,还嘴硬。
挥手捶着他,沈长梨嗔他,“真是傻瓜——即便不找我,府里的姑娘还不是任你压?特别是付摇蕙,若是知道你中了此毒,还不得眼巴巴去爬你的床——”
“少与爷提她!”
听着他恼怒的声音,沈长梨以为戳到了他的痛楚,毕竟付摇蕙曾经在他情动的时候想要扑过他,哧哧一笑。
“真是笨蛋,你先前若是直接告诉我,说不定我还能帮你,用得着你这般折腾辛苦?”
萧衍翻了个白眼,“就你这小身板,承受得住爷吗?”
“混蛋!我还是个大姑娘呢!被你这样折腾,还要被你嫌弃,不觉得过分?”
毕竟她活了两世,还没品尝过男人,今儿这一出,她着实羞恼的很。而且,更多的却是欣慰。觉得身上这货虽然今晚做的过了点,但也不失为一个正人君子。
黑暗中,萧衍低低笑了一声,灼灼的眸子盯着沈长梨,火热的嘴唇轻啄了下她的芳唇,爱怜地道。
“爷怕玷污了你,付不起账。爷的阿梨,身子金贵。爷在没有把握前,不会碰阿梨。”
“把握?”沈长梨抓住他的话头,“什么把握?不是因为三年之约?”
萧衍嗤笑一声,“爷说过,不会让阿梨不明不白跟了爷——”
这话,沈长梨就不明白了。
这个男人,满肚子蛔蛔虫子,她才懒得猜,不由推了他一把,“还不起开,真想这样叠罗汉到天亮?”
萧衍现在倒有点舍不得起开了,“若不是爷身上脏了,真恨不得这样睡你一晚上。”
“想得美!”
萧衍低低笑着翻开了身,躺在一边,用被子盖住身子,“去,让人给爷抬浴桶来。”
“我可不是爷的奴婢,我现在是军医,是有身份腰牌的人。爷要使唤,得给银子。”
“要多少?”
沈长梨摸着下巴想了想,转头朝着他笑,“不多,就一千两黄金吧!毕竟,爷可是大宁国的亲王殿下,这身子,怎么也值得这个价钱吧?”
轻嗯一声,萧衍眯了眯眼,“自然值得这个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