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雨晴当然不同意了,说,“据我观察,过了今晚,你才可能有机会,C国有句古话说得好‘行百里者半九十’,你可别努力矜持了这么久,因为这一天,就前功尽弃了。”
安娅觉着初雨晴的“指点”很有道理,于是连声答应。
她洗完澡躺在床上后,想着跟徐卫终于可以更进一步了,说不出的兴奋。又憧憬着两个人以后的美好未来,就这么的,一晚上辗转反侧,竟一夜没睡。
北方的冬天,一般天亮得都比较晚,直到天边有了亮色,安娅一看时间,7点多了,这才拿起电话,从通讯录翻出徐卫的号码,拨通、挂掉、拨通……如此循环往复好几次,她终于在9:30后,鼓起了勇气。
电话接通了,那边却没有声音。
我一看是陌生号码,也没多问便直接挂掉,拉过被子盖在头上,准备蒙头大睡。
毕竟,昨晚陈轻月这丫头,使出了诸般花样,可真给我折腾得不轻。
被子刚拉到头顶,电话又响了,这一回,我闭着眼摸索着接通了,极其厌恶地问:“你他妈有病吧,有屁快放,没事就挂了!烦不烦!”
安娅被徐卫这么一骂,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兴奋。
她兴奋徐卫终于肯跟自己说话了。
她知道自己这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已经因为刚才的紧张,而错过了一次。
这一次,她终于开口了:“卫,是我!”
“????”
“听声音有些熟悉,但外国口音很重,我啥时候认识外国人了……妈的,我还真认识。”
我迷迷糊糊地念叨着,终于想起了安娅这回事儿。
想起将这洋妞无意中“冷落”的时间可算不短了——从M国回来,马不停蹄又赶往了张玉那儿,接着从黄埔直接飞到了伊沙伯,在伊沙伯又耽搁了差不多一周,回来不久,先是跟陈轻月突破了关系,接着又跟三位女孩嘿嘿嘿,然后第二天又去阳舞家里见了阳爸阳妈,然后就是晚会……
乱七八糟一堆事情,竟把这北瑞公主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