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怎么挥刀!”
八俣话音落下,就愕然地盯着前方。
奔袭乍动的白光、雷光、飓风.在抵达九条源衣身前即将炸开的一瞬间,被她那身前浮现的白色旭日牵引住了。
然后,白色炽热的火焰一点、一点磨灭了八岐大蛇所有的攻击。
九条源衣用刀抛出了这枚“炽日”,中心的海水深深陷了进去,四周的海水起伏荡漾,那轮太阳火焰就这样无声地在镰仓海域上炸了开来。
海面上瞬息间变得炙热无比,白色的火焰如烟花一般绽放,幻落白色星星点点落入海水中,最后消散不见。
光亮一闪而过,看着附着在自身蛇鳞旁燃烧的白色火焰,八俣皱起了眉头,‘已经快接近我术式适应的极限了。’
‘绝对不能让她斩出那最后一刀。’
‘她已经笃了我的术式输出效率比不上她,事实也的确如此,眼下的唯一之策’
‘强化自身咒术,逼她全力去防守,难以继续去挥刀。’想到这里,八岐大蛇双手合十,捏出掌印,“领域展开,蛇骸.
神堕!”
八条白色的巨大蛇骨漫飞空中,横贯于世间,漆黑的阴渍在八俣脚下飞速扩张开来,黑鳞蛇如游鱼一般跟着阴渍污水散落、生长。
火焰饕餮被枯骨缠绕,虚幻的紫幽色大蛇用八头蛇首撕开了饕餮的整个身子,九条源衣用咒力构建的具象物崩坏。
大蛇凝视着九条源衣,八俣的领域也即将完成。
可,九条源衣出刀了,在领域展开的0.01s前她完成了八冥炎刹的第六式。
“惊鸿。”
八俣远吕智只觉的一道紫光闪过自己,似斩击,又如一片火焰,它只觉的现在身上很热、像是被大火灼烧过了一样。
‘已经超过了我术式的极限了。’
‘能感受到她火焰的温度。’
这一刀让八俣受伤了,就连它身后那头紫幽色大蛇也被刀上散发的火焰烧成细细碎碎的“玻璃片”,如雨般落下。
可八俣的领域还是完成了。
孤高冷寂的蛇骸王座,能让神堕落的深渊黑暗,以及霸道、永燃不灭的黑炎!
八岐大蛇站立于王座的最前端,黑炎瞬间就燃烧在了九条源衣身上,领域的优先级“必中”“必杀”以完美的姿态率先体现而出。
“你不展开领域吗?”
八俣远吕智神情冷漠地看着王座前的逆行之人,“不会是因为施展这种咒术的同时,不能进行领域展开吧?”
“那可真是本末倒置的愚蠢行为,放到现如今的咒术界,已经忘记了站在最顶峰的咒术之战永远是领域对拼了吗?真是可悲。”
<div class="contentadv"> “永柩。”
八俣完成手印、咒词,漫天的黑炎如同十字枷锁一样束缚住九条源衣,其永燃不惜的火焰在她身上发芽生根。
‘奇怪、明明在神堕之炎会在一息之间融化她的血肉,可现在为什么只有被火焰灼烧的痕迹?血肉并没有消散?’他皱着眉头观察着九条源衣,直至看见包裹她全身的那件由瑰炎绽放形成的古欧式铠甲。
‘一开始就用术式完成了防御类的术式以及天生对于火焰的抗性。’
九条源衣抬眸注视着八岐大蛇,黑炎灼烧着她的半张脸,原本靓丽、绝美的脸,看上去显得有些狰狞。
‘不展开领域抵抗必中性质,也没有反转术式修复火焰的灼烧的处,她到底想干什么?’
千百年前身经百战、如今依旧站在咒术界顶端的诅咒—八岐大蛇,猜不透面前女人的想法。
九条源衣动了起来,“数珠丸恒次”的雪白的长刀仍旧明亮,刀身上冒出一丝彩色的火,她挥舞着长刀展开了束缚住自己的黑炎枷锁。
八岐大蛇可不会让她如此顺利,无穷尽的黑炎再度漫出,阻挡着九条源衣所有的动作。
漆黑的火海中,九条源衣的身影挺拔、朦胧。
清冽的声音若有若无沉浮在森罗黑暗的世界里。
“我曾在弱小之际,见过很惊艳的一剑,于是便在波澜之间追寻着我之剑。”
“可一段时间后,反过头来看,其实之前的那一剑也不算什么,之所以会重提那一剑,只因为如今挥刀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八俣听到模糊,“这家伙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死到临头脑子混乱了?”
他很快发现端倪,只因为那漆黑的暗色火海中,有了一抹亮色,与黑暗完全不同的颜色,因而格外的突出。
它,那抹亮色冲出了神堕之炎形成的火海,在八俣眼中不断放大、放大。
“枫叶?斩击?火焰?”
感觉都是,又感觉都不是。
“八冥炎刹,其七,归藏。”
九条源衣挥出的斩击,飞翔在领域内,斩击形似一片火红枫叶,其内藏匿着无数缠绕、挤压在一起的瑰炎。
它飞舞、遨游,像只自由的蝴蝶,绽放在无边界领域的结界处。
火红的瑰炎霎那便灼烧起来八岐大蛇的整个领域,下一秒,领域—蛇骸神堕溃散。
八俣在火红的烈焰中发着呆,“真的假的,这个女人用咒术在自己的领域内将自己领域劈开了?”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完全不现实!”
“除非存在绝对的实力差距,否则这样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绝对的实力差距.!?”
八俣抬头想要去寻找九条源衣的声音,一把燃着火焰的刀,架在了它的脖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