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来人瞧见九条源衣的目光后,停止了拍手,他左手脱下黑色的礼帽,躬身弯腰,学着伦敦绅士的样子打起了招呼。
“九条小姐,许久未见,这是我见你的第三次了,算是,”西装男抬头,露出微笑,“我们正式的第二次见面。”
男人的声音铿锵有力,“吾之名,八岐大蛇,八俣远吕智。”
“八岐大蛇?”九条源衣轻声念到,“不是在“蛇骸之日”中被祓除了吗?”
“那天当我赶到战场的时候,也并没有在周围察觉到残存的咒力集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八俣将手中的黑色礼帽扔向海面,海岸边波浪翻涌,海涛声不断。
黑、白相对的斑纹从八俣远吕智的脸上浮现而出,瞬息间,咒力解封、术式解封,八岐大蛇浑身上下气势大变,诡异、邪魅、霸道。
他回应着九条源衣的话,“蛇骸之日?”
“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京都源家的那次吧?”八俣颔首平静地说着:“那日的确是我输了,谁也没想到那家伙到了最后还藏着如此恐怖的咒术。”
“如果不是我用阴阳狭间的诅咒之身替换了受肉的真身,恐怕已经死了.”他顿了顿,露出笑容:“你,是在诱导我说出没死的原因,算是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
八俣挑眉,“果然,是我们人类一贯的狡诈、聪明,不过,其实直接告诉你也无妨,那种逃生的手段也仅能用一次,我已经没有第二头诅咒之躯了。”
‘他刚刚说的是,是我们?人类!’
“即使这时候再对上那位冰之咒术师,我依旧不觉得自己有胜的概率。”八俣转身直视九着九条源衣,“所以,我今天找上了你。”
“知道为什么吗?”
九条源衣沉默不语,握刀的左手拇指不由抵住了“数珠丸恒次”的刀镡。
阴恻恻的笑声中,他的声音带着三分癫狂、四分怒意,“杀不掉他,我还干不掉你吗?”
“我要让他在今天黎明的太阳升起之时,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你、如此美人,惨死在他的怀里,我要让这片处于阳光下蔚蓝色的镰仓大海,染上一抹朱红。”
“我要让那位阻挠我毁灭京都的冰之咒术师,感觉绝望、孤独,让他疯狂!”
<div class="contentadv"> 怒吼中,八俣突然猛地给自己扇了一个耳光,狰狞、扭曲的面孔快速平静下来,低头静寂的几息间,他抬起头,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朗声说道:“抱歉啊,有时候我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性格。”
“稍等一下。”
八俣脸上的神情不断在狰狞、平静中快速变化,“快到我出场的时间了,将身体的主动权交给我!”
“乖,等完成这件事后,我会考虑延长你出现的时间。”
“不要!”
“闭嘴!”八俣用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别给脸不要脸,你们几个家伙又想像上次一样被人砍下来吗?”
“.”
“这场战斗的还是由作为首尊的我来掌控!”
随着最后一声暴怒声响起,八俣垂下了自己双手,一双猩红的蛇瞳缓缓亮起在黯淡、充斥着火焰余光的世界里。
“没办法,谁让我是八岐大蛇,有着八个蛇首呢?”八俣解释着自己刚才怪异举动的原因,“虽说有着八条性命,但有时候控制同一具身体就出现因蛇首性格不同争抢本体控制权的事件。”
“对了,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来着?”
“嗯好像是为什么突然找上你,还用你妹妹威胁你进行一场公平的决斗?”八俣摸着下巴思索着,“没错,就是这,你的妹妹。”
他声音顿下的同时,身后浮现出紫色的虚幻蛇影,咒力具象化的八岐蛇首垂落在沙滩上,蛇口张开、吐出,一个被绳子紧缚的小女孩落在了沙滩上,自然翻动了两圈。
“朋美?”
小女孩正是九条源衣的妹妹—九条朋美。
紫色的瑰焱照亮了九条朋美的脸和身躯,黑色的诡异纹路浮现在她身体的各处,苍白和紧皱的脸色看上去很是痛苦。
“仅是受到了诅咒的侵蚀,陷入了昏迷。”八俣抬起双手,淡淡地说道:“只要杀死我,诅咒自然就解除了。”
“是不是很简单?”
“为了寻找同级别对手,以突破自身极限、成长,赶超那位冰之咒术师,我可是煞费苦心做了这么多,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九条家的大小姐!”
听着八岐大蛇所说的话,九条源衣大概明白了他们的意图,‘寻找对手,在战斗中变得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