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明说道,“大人,这事的的确确和金总旗本人无关,都是泰山临终交代的事,他说我们吴家祖上对不住金世伯祖上,那块地原本是我们吴家故意使了手段才,老泰山还叹息说就因为此才使得吴家几代单传人丁不旺,如今更是遭受生死劫难,看来是老天爷对我家的报应。大人!故而老泰山才会留下遗言让我必须要为祖上的过错恕罪,以取得老天爷的原谅,保我吴家从此兴旺发达长盛不衰!”
毛尚文也听过当年那块地的来龙去脉,至于具体经过也是众说纷纭,听陈友明这么一讲还真的相信了,因为这孩子才十岁又是才从宝应迁来哪能知道这么详细,那就没错了定是吴登杰这死人临了良心才发现吐出真相。
“原来如此!这桩公案也牵扯了金吴两家多年的恩怨,得蒙吴先总旗的高风亮节才能让你们两家才能一笑泯恩仇啊!快哉!我定把此事上报指挥使大人,以彰其贤啊!”
金立德刚才被小四郎这一顿真情大告白也整迷糊了,那块地一直抛荒因为盐碱太多,他原本也没上心,听陈友明这一说他才内心大喜,这不是“人在家中坐,喜从天上来吗”?
“贤侄,吴总旗,这可如何是好啊!你家那块是膏腴之地,我那可是不毛之地,都是陈谷烂芝麻的旧事,别信什么报应那一说,我可不能让人背后戳脊梁骨,说我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金立德很违心的说着自己都脸红的虚话。
路广清长叹一口气不再说话,因为他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好像又没办法阻拦。
陈友明向金立德拱手,“都是泰山的遗愿,还望世伯成全,否则小侄就长跪在你面前绝不起身!”
金立德装着很为难的样子看向毛尚文,“大人,您看呢?”
毛尚文心里来火,那块地老子也看上了,不过这孩子要完成老吴的遗言也说得过去,要是金立德拿到了估计会记得自己的那份好处,那就顺水推舟吧!
“既然吴总旗心意已决,还如此诚意满满,那金总旗就成人之美吧,我的意见再适当补偿一点银钱如何啊?”
金立德大喜过望,“那是一定的,我打算馈赠吴总旗白银一百两。莫要嫌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