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明朝大娘微微一笑,端起碗试着尝尝到底有多烫,舌头伸进碗里一接触,的确有点烫,小嘴吹吹,靠碗边的汤面被吹出汤花泛起涟漪,油膜子和葱花还在阳光下剧烈的跳动着,羊汤的香味侵入鼻腔勾起馋虫无数。轻轻小嘬一口,拿起饼子大口咀嚼起来,这一系列的操作可把大娘看得眉开眼笑连连称奇,这娃人不大还挺讲究。
吃饱喝足,很过瘾啊,一算账还行,把腰身系的带子口撕开一小段取出一枚大铜钱,大娘接过去笑着说,“是大钱啊,还得找你小钱,收好了,这里找你的零钱。”
陈友明站起来摆摆手,“大娘这个太零碎,还是先存你这,等下次来消费掉。我得先走,还有事。”
大爷依然不说话只是扭头来淡淡的看着陈友明,大娘乐开了,“这孩子好讨人喜啊,会吃还讲究,做事那洒脱样像极你大爷年轻的样子。哈哈。那敢情好,就依你,下次来给你盛一碗带肉的还收一样价!”
陈友明迈开步子就走,寻思得早点与张二碰上,对于后世穿越过来的人一时很难适应明末的社会,这街道根本就是泥土路,高低不平对于小四郎这小短腿和小脚丫那遭老罪了,为了早点见到张二再难也得咬牙坚持。
到了码头边远远看见卖鱼的小贩一大排,靠在运河渠河边在水里谋生过日子的渔民肯定很多,不稀奇。找到最边上一个人那打听,“打搅了这位爷请问哪位是张二哥?”
那人正好没生意闲着看风景,见一十来岁小孩来找人,还是同行张二那厮,一向和他不太对付,便扭过头朝河边看不愿意搭理陈友明。
这是何意啊?难道叫错了?不能这样问道于盲,陈友明跑到一排鱼贩子面前扯开嗓子喊道,“谁是阎立夏的表哥张二郎?”
这一声叫倒把正忙碌的众人给喊停手了,所有人统统朝一个满脸胡渣子的男子看去,那定是张二了,他一脸惊诧问道,“你是哪家的小孩,和立夏什么关系,又找我干啥?”
陈友明左右看了一下,张二也是个混社会的知道这小孩有私密话要对自己讲,和边上的小贩交待两句就出来,“走吧,到码头上说,我可要做生意的,没那么多时间浪费。”
陈友明便走在前面来到码头上,快中午了这里没有行船靠岸很是清净没闲杂人打扰,张二过来问道,“好了,这里可以说话。”
“立夏和我关系铁。”
“我咋没听他提起?中秋和重阳经常来玩。”
“我才来大河卫,刚刚和他们结识,这不重要,立夏让我来找你就是为了中秋和重阳。”
“他俩小子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