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甜挥挥检测报告,嘴里得吧得吧,跟小炮仗似的:“你说这都立秋了,怎么还这么热呢。”

赵华望着飞舞的体检报告,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后悔了,悔得肠子青,当初,他为什么把持不住跟嫂子滚在一起,一夜春宵,家破人亡,现在被人拿住把柄,供养他最厌恶的一家人,简直生不如死。

“我养!”赵华从牙缝中挤出一句。

花甜笑眯眯拍拍他的肩膀,称赞道:“看好你哦,小伙子。”

赵华生无可恋:“可以了吧,可以了请你出去。”

花甜又笑了,赵华被她笑得毛骨悚然,他双手抱胸连退几步贴在墙角,惊恐道:“你还想干什么?”

花甜……

她有这么可怕吗,瞅把人吓得,脸都白了。

花甜伸出食指,笑靥如花:“安啦,安啦,最后一点,让你哥说出刁美凤的头在哪,还有犯案细节。”

赵华浑身一震,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腿肚抖若筛糠,刁美凤的死具体细节只有警方知情,头颅尚未找到,也只有警方知道,咋一听,赵华吓个半死,他只知道他哥杀了嫂子,但对头颈断开肉骨分离的情况全然不知,他哥虐杀了嫂子,难道会放过他这个奸夫。

一时间,赵华心乱如麻,跟有十五桶水似的,七上八下,脸色比墙面还惨白。他之前还帮他哥请律师想争取减刑,现在看来,对他哥那是减刑,对他可是催命啊。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眼前的小女警轻而易举挖出他跟嫂子的关系,还有哪个未曾出事的孩子简直是个定时炸-弹,审时度势的天平左摇右摆,一边是哥哥从小到大的疼爱帮助,一边是自己性命之忧和前途似锦,最终天平停在有利自己的一边。

对不起,大哥,赵家必须有人站起来,既然你倒了,那个人就只能是我,你那么疼爱弟弟,一定会理解我的。

赵华平静下来:“我去试试。”

花甜伸出食指冲他晃晃,“不是试试,是必须。”

赵华好看的眉眼瞬间皱起,“我没法保证。”

花甜微微一笑:“赵华同志,你也是体制内的人,应该很清楚命案对警察的意义,命案必破,绝不仅指凶手绳之以法,而是案由凶器细节全部都得对的上。赵阔死扛不说,分尸案就一直在,什么公安部旧案大比武,检察院巡察啊,一次又一次翻出来讨论重审,这次不说,总有说得一天。

也许他死了,案子还挂着内网上,被一代又一代警察持续性攻关,你玩过打地鼠吧,要相信我们警察的毅力。不过到时候接手的警察会不会像我这么好说话,不好说喽!”

“甜甜,甜甜你知道吗,杀妻案那个凶手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