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国子监瞻仰学子的风采?司徒聿没看那门房,目光柔和落在林青槐脸上,我陪你进去看。
他今日也是来打听,国子监的监生是否受纸张提价影响,顺道核实明年春闱中了进士的监生,是否在此时便已被燕王叔收拢。
国子监的监生大多是上京人士,控制起来要方便一些。
各地的考生要到六七月份后,才会云集上京。
不看了,晋王可知上京何处的馆子味道好,我饿了。林青槐抬起头,微微一笑,殿下告诉臣女便好,臣女自己找去。
在外人跟前,他们不熟。
一起吃饭这种事能不做便不做。
我倒是知道一家做官菜味道不错的馆子。贺砚声含笑插话,我与令兄长是同窗,我们两家又素来交好,这顿饭我请客。
晋王看着像是奔她而来?
既然贺世子做东,那算上本王一个。司徒聿冷笑,贺世子带路吧。
林青槐忍住笑意,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那只好让贺世子破费了,你我两家虽交好,可男女有别。多个人去也不错,免得让人误会。
跟谁单独去吃饭都不好,不如一起去。
上一世又不是没一起喝过酒,一起骂过人,一起打过架。
那便请吧。贺砚声看看她又看看司徒聿,总觉着这两人在一唱一和?
林青槐略略颔首,打着伞不疾不徐跟上去。
爹爹和娘亲不喜建宁帝指婚,但也看不上贺砚声。安国公夫人不是个好婆婆,这事不用自己说爹娘也瞧得清楚,爹爹日前会提到贺砚声,不过是病急乱投医。
安国公夫人与娘亲同样出自武将之家,没出阁前性子也差不多,都爽利活泼不爱守规矩,出阁后整个人都变了。
许是近墨者黑。
她进了国公府便没了自己的性子,行事做派,与那些自小养在深闺的夫人一般,甚至比她们更严苛。
贺文君便是因为她太过看中所谓的名节,生生被逼死。
不就是没生出儿子吗?婆婆都不说什么她一个当妈的,逼着女儿拼命生。儿子是生了,不到二十岁的贺文君,也因血崩死了。
如此婆婆她是不会要的,怕自己忍不住会动手,灭了整个安国公府。
皇后的性子虽好,可后宫就是个笼子,她更不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