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主,那人已坐不住,央人找了县令。”
“他是长安城楚家五公子楚绪宁,于朝中任侍御史一职。”
“侍御史?”景珖扯扯嘴角:“好个□□熏心的侍御史。”
利丰:“长安楚家亦是世家贵族,县令那头已然慌了。”
景珖眼一沉:“我说了,让她把话咬死。即便是太子,作奸犯科一样公理难容。”
他沉吟片刻,冷声道:“想来,他少不得要借家世施压,为自己脱罪。”
“那不妨帮他一把,把消息加快送回长安。”
“这个楚家是不是诬陷景枫的黑手,尚未可知。在此期间,仍需警惕周围。”
“是。”
交代完这些,景珖回了房间。
明媚还睡着,手脚皆绑着软绸。
他坐在床边,眼神勾勒她的身形,心想,迷药果然比什么安神茶更有效。
其实,她这样安静睡下去,也不错。
时辰已不多,齐家的宴席他必须出面。
出门时,景珖留下了利丰:“好好守着,任何人不得入。”
……
马车从小巷口驶离,奔向齐府方向。
马车里,秦晁抓着明黛的手闭眼小憩,明黛静静看着帘外一角的景色。
今日的马车,是秦晁在外头找得,驾车的是个寻常车夫。
不知为何,胡飞这几日都不见人。
而孟洋守着翠娘那边,至今还没回来。
她见完解桐回来那日,秦晁便知道了。
可他什么都没问,什么都不解释。
他身上的伤已经结痂,只待血色淡去结痂脱落,便算是好了。
可明黛分明记得,先时伤情严重,他尚且要蹭蹭抱抱。
而今恢复很多,夜间却老实安静。
她想,或许比起这件事,他藏在心里的事更叫他在意,更需他费神。
……
马车抵达齐府大门时,同是赴宴的宾客已相继到来。
车夫敲敲马车门:“这位爷,前头有量好大的马车,咱们怕是到不了正门。”
秦晁无可避免想到了上次扬水畔门口的事。
他冷笑,景家人脚大还是身宽,他走的道,容不下别人了?
他握住明黛的手带她下车:“今日都是来做客的,没道理再吃他一次灰。”
明黛安静的伸出手,与他先后下了马车。
那一头,景珖亦被前呼后拥迎下马车,看似神情冷淡,实则正在分心。
不知为何,那小疯子不在眼中可见的范围,他便心神难宁。
有山庄中的教训,他早已知道她是个擅闹花样的女人,且没有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