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他含了情绪,便大不相同,那沉沉的力道,不像是亲她,像是要吃了她。
心跳隆隆作响,都落在秦晁的耳中。
他退开些,转而吻上唇角,细细密密一路游走,直至耳畔才停下。
“什么时候,可以穿给我看看?”
明黛眼神震动,张口只剩轻喘,搭在他肩上的手拽成拳头。
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挣扎,她说:“贴身之物……总要浆洗几遍……晒过……才好上身。”
简单一句话,半天才顺出来,秦晁都怕她咬了舌头。
男人沉沉的笑,慢慢抬手举到她面前。
“白日里晒过太阳,方才也仔细洗了,你看行吗?”
明黛脑子轰的一下,整个人都懵了。
他还穷追不舍,低声笑着,在她耳边一遍遍问——行不行?
明黛被缠得心慌意乱,牙一咬,挣扎着背过身去。
秦晁懂了。
他其实并不着急,但并不代表他不会循序渐进。
秦晁靠过去,从身后抱住她,手掌一寸寸伸进衣摆……
卯时不到,天还黑沉着,堂屋有人点了灯。
秦晁穿戴整齐坐在桌前,认命的铺纸练字。
刚刚提笔,他的目光落在握笔的手上,那份温香柔软似乎还没从掌中消失。
男人喉头上下轻滚,心中越发明确——他,真的很有福气。
她的确羞涩拘束,但不过片刻,已然沉沉睡去。
他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大好光阴,与其挺尸床上合不拢眼,不如拿来做些有意义的事。
正式落笔时,秦晁已抛开旖旎的杂念。
男人唇角轻勾,载满意气,下笔如有神助。
非得练出叫她都甘拜下风的字和画来!
……
明黛做了个噩梦。
这是她第一次做与回忆无关的噩梦。
梦里,她被一只五彩蜘蛛缠住,从头到脚都不得动弹。
那蜘蛛鸣鸣得意的告诉她——他是蜘蛛里长得最好看的,她不亏!
杂乱而隐秘的梦境一直延续到她醒来。
她揉了揉眼,见身边无人,顿感意外。
从搬到新宅后他们便开始同床,纵然秦晁不是贪睡的人,也没有起得这么早过。
外面的天都没透亮。
明黛穿戴完毕走出房门,堂屋传来秦心的声音。
“晁哥,你什么时候起的,都写这么多了?”
语气惊奇又感叹。
秦晁没理她,秦心也不在意,咕哝着往厨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