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很久,渐渐接受事实,开始考虑怎么自救。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徐霜在心里作了估算,车程大概在三小时左右。
男人把她锁在车里,不知道去干什么了,等车门重新打开时,徐霜告诉他想小解,她没撒谎,确实憋很久了。
男人迟疑片刻,把她抱下来,带她走到一处地方,她感觉风很大,吹在身上很冷。男人松开她手上的绳子,低声说:“就在这儿,快点。”
徐霜虽然憋得急,可还有廉耻,“你,你能把我头套摘了吗?就一小会儿。”
她得确定男人没偷看自己,虽然觉得这个要求不会被允许。
但男人说:“你能保证不乱看吗?”
徐霜点头。
然后,头套被摘了,她眼前一片黑暗,没有一点灯光,脚下是野草地,似乎还有些坡度。她想起来,现在应该是半夜了。
她感觉男人走开了些,便哆哆嗦嗦解开裤子,蹲下,野草的长度刚好将她淹没,给她带来一点安全感。
她谨遵诺言,目光始终保持平视,不过当眼睛适应黑暗后,还是能看出一点前方的景致,是一片湖。她在湖边。
小解完,男人重新给她套上头套,把手绑好,塞进车内,她凭手感能确定,这辆车不是那辆面包车,它有光滑的真皮座椅。
“在这儿等着,别出声。”
徐霜忐忑地等了约半小时,期间似乎听到有东西坠入水里的声音,她脑海里出现了那片湖泊。
后半夜,继续赶路。
神经时而松弛,时而紧绷,后来就陷入疲倦,徐霜睡着了。
醒过来时,人已进了这间小屋——男人把她抱进来的,他给徐霜摘头套时她醒了。
她看清了男人的脸,五十岁左右,精瘦,其貌不扬。但眼神并不凶恶。徐霜依稀觉得他有一点面熟,可能因为他长着一张普罗大众的脸。
徐霜鼓起勇气问他:“你为什么绑架我?”
男人避而不答,只说:“我现在给你松绑,但你不许乱来,否则会吃苦头,清楚吗?”
他嗓音温和,完全不像神经失常的人,减轻了徐霜的恐惧感,她朝关闭的门飞快掠一眼,点头。
双手立刻得到解放,她悄悄转动手腕,还好,有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