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背后那人没揪出来, 我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打算先将我重伤不治的消息传出去, 看看谁先按捺不住跳出来。陈嘉琰眸色一暗说, 只是这段时间可能又没法带你出去游山玩水了。
我不去!沈画棠慌忙说, 你好好养伤,哪都不要去。我...以前学过一些照顾伤患的知识,可以照料你的。
你学这个做什么?陈嘉琰将她的手小心包裹在掌心里,你那嫡母真的拿你当丫鬟使唤啊,你现在有了身子,又怎能叫你照料我。
说刘氏把她当丫鬟使也差不多...沈画棠不知怎么跟他解释上辈子的事,只好说:总之你不要管了,我会的还多着呢!
陈嘉琰突然坐起了身子,这一坐又牵动身上的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沈画棠忙按下他:你怎么又乱动!快躺下。
他却蛮横地将她收进怀里紧紧抱住:你让我抱一会,这会太过美好了,都让我感觉着不真实了。
她不敢乱动,生怕又触到他哪儿的伤口了,她感觉他带着青色胡茬的下巴正小心翼翼地蹭着自己头顶,满是讨好地说:棠棠,那日你给我做的好吃的,能不能再给我做一次。
只要你好起来,我什么都应了你。沈画棠握紧他的手,像哄小孩一般哄道。
还有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没来得及仔细问你。他此时才恍然想起今日这一乱摊子事,问道。
沈画棠便与他简略地说了一遍,待听到皇贵妃三个字的时候陈嘉琰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皇兄怎能如此过分!真是荒谬!他...他不会真看上你了吧?
沈画棠带着些审视奇怪地看向陈嘉琰:他明明看上的是你好不好!
知道那是毒酒你还喝,你便是对我失望也不能这么这般糟蹋自己的命啊。陈嘉琰听着又忍不住暴躁了,万一真有毒你要我怎么办?
我知道没毒啊,沈画棠冲他眨眨眼说,那套酒具咱府里也有一套,因为当初看水波游鱼的图案绘的精巧,我特意问过管事的,管事说这套酒具是前朝大师所做,这时间仅有两件,一处在皇宫一处便在咱们府。这酒杯内壁是由精银制成,对各种毒、药都极其敏感,若是那酒里有毒杯壁定会发乌,所以我看那杯壁颜色并无异状便知无毒。只是还有些不确定而已。
那也不行,陈嘉琰后怕地抱紧她,也幸好那酒你没喝,我听人说喝酒对孩子不好的。
沈画棠一怔,她竟然将这个给忘了,这么一想她也有点后怕,轻轻扯住陈嘉琰的手说:以后不会了。
我们回家吧,我不想待在这儿了。他又轻轻开口说。
那怎么行!沈画棠立马反驳他说,太医说了你现在还不能轻易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