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难以想象的是，当超人实施的独|裁后竟然将几乎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巩固统治、物理压迫以及内斗上。就像个一不小心撞倒了堆得沙子城堡的小孩，发泄着自己愤怒的同时试图挽回失去的一切。”

将又一份签好的文件放到脚边的那堆上，帕尔默平静的丢下两个字，“幼稚。”

卢瑟拿起就近的一份他批改完的文件翻了翻，说：“我记得你之前提过地狱，介意详细说说吗？”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了，”帕尔默头也没抬，“简单来说，按照天堂的标准突然有了奉献牺牲之心的混蛋要比普普通通的民众更容易上天堂，所以你们的绿箭侠以及因大都会核爆炸而死去的民众都在地狱。也许露易丝以及其他人也在，只不过我没有遇见。”

“顺便一提，因为核辐射的影响，民众们的灵魂看上去浑浑噩噩，不太正常。”帕尔默的笔下又顿了顿，“还有一件事，你听了可能会觉得高兴些。”他抬头看向卢瑟，“我还遇见了小丑的灵魂，并且彻底把他弄没了。”

“哇哦，”卢瑟微微挑眉，“这确实是个好消息。”

帕尔默假笑了一下，吐了吐舌头，“所以如果蝙蝠侠真的不愿意杀死超人，我觉得把他丢进地狱是个不错的主意。那里没有太阳但也没有氪石，没有小丑，却有他失去的一切。”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卢瑟若有所思的离开了会议室，他大概真的在认真思考帕尔默所说的建议的可行性。

又连着批改了几份文件，修正了几个设备参数问题，帕尔默搁下笔放任自己倒在椅背上，缓缓闭上了眼睛。良久，小小叹了口气，从原地失去了踪影。

“你好？”帕尔默敲了敲牢房的门，里面的年轻人已经醒了，但就是面对着墙不说话。

“你穿的是夜翼的制服吗？你是他的继承者？”帕尔默漫不经心的在牢门上画着圈圈，“一个想要杀掉蝙蝠侠的夜翼，这听上去可真有趣。”

“蝙蝠侠只是个罪犯！”年轻人跳起来恶狠狠的指着帕尔默说：“收收你的眼神小鬼，它们让我想打爆你的脑袋。你是那家伙新捡的小崽子？哈，他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

“他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帕尔默做作的掐着嗓子模仿，脸上挂上戏谑的表情，“知道这让我想到什么了吗？一个抱怨父亲对别的孩子更加关注的吃醋的小鬼，试图证明他不关注自己是个错误的选择。”

“告诉我，当你杀死迪克的时候，你觉得有成就感吗？当他在你面前倒下的时候，你有过窃喜吗？当他选择原谅你的时候，你一定觉得他愚蠢的不行吧？”

拜那些纷繁复杂的文件的福，他取得了不少的蛛丝马迹。被杀的迪克、提姆、阿尔弗雷德、奥利弗和荣恩还有戈登局长，被以亚特兰蒂斯作为要挟逼迫臣服的亚瑟。以及千万不能忘记的那个，投靠了超人的人，“达米安，”帕尔默目光冰冷。

“你在激怒我，”达米安微眯起眼打量起这个他没放在心上的小鬼，“但这对我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