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年又一年。
“你要送礼物到什么时候?”富裕了以后弄了些金属性矿石,又击败了一伙赛博人的博士将仪器的旋钮反复扭了好几遍,终于确认他们有了一段不知道多长时间的难得空闲。
工匠在给自己包扎,这几乎是每次战斗后他的必要行动,也因此他的包扎技术以及和医院里的正轨医生有的一拼了。“到二十一岁,”他紧了紧放下紧了紧绷带放下袖子,手缩回斗篷内。他的斗篷以及换了好几件,现在这件是墨蓝色,深海一样的颜色,“到时候我可以送他一瓶酒作为庆祝。”
“你这样简直像个看不到孩子的鸡妈妈,为了自己的孩子各种操心。”博士吐槽完又飞快的改口,“我就只是说一说,我知道你保护他善待他是因为愧疚,所以不用再解释了。”
因为曾经失去过,所以看到相似的存在就希望他能快乐的长大,好像这样就能弥补心中的痛苦一样。也许他也是这样,对伽里弗雷,对工匠。
“名单上还剩下谁?”工匠顺着他的话岔开了话题。
博士摸了摸外套口袋又摸了摸裤子口袋,最终在衬衫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张破破烂烂的纸条,“让我看看,”他皱着眉展开纸条看了看,“还剩寂静,只剩寂静了。”他将纸条团吧团吧塞了回去,这或许就是它那么皱的原因。
“你要不要抽个空,回去给你一直送礼物的人过个生日会?就算只远远地看一眼,你应该很久没去看过了。”
“不了,”每当谈起这个话题工匠总会保持沉默,但今天不同,也许是直到离别的日子将近,他难得健谈了一些。“我不喜欢离别,”他两手环抱着膝盖,整个人团坐在斗篷里,“而且太多的接触我,接触这个世界上本不应该有的一些东西对他没什么好处。”
他还记得布鲁斯的十八岁生日宴会的那次,他匆匆忙忙赶回来,带着一身伤痕和灰尘屏蔽了旁人的感知后,静静的站在无人感知的角落里看着年幼的布鲁斯吹灭蜡烛许下愿望。
“祝你的愿望能实现。”他默默想着。
吃完蛋糕的少年人被老管家赶回了卧室,工匠也准备离开,但收拾着碗碟的老管家突然说:“这位陌生的客人,您还不打算出来吗?”
他将盘子放进池子里,一边将它们洗干净再擦干放进碗柜,一边说:“在服侍韦恩家之前我曾是一个巡回剧团中不值一提的小演员,向我们这样的人为了赢得观众的目光得到更多的掌声,对注视总会比较敏感。”
“我知道您没有恶意,但是像今天这样以及您以往那样的行为还请立即停止吧。”工匠不确定他是看见了自己,还是只是一个巧合,但阿尔弗雷德确实看向了他所在的地方。
“布鲁斯少爷已经不再是该沉迷于看不见的朋友和漫画上的英雄们的年纪,深陷其中对他没有任何帮助。他沉迷于健身、武术学习和模仿漫画上的格斗技巧,甚至许多次的弄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