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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个便宜的大伯桑正的仕途就要平坦的多,连任两届扬州知府, 不但攒下不菲的家底, 也让他打通了关系,如今竟是调入六部之一的礼部为侍郎。虽说也是正四品平调,也不是吏部或户部这样得用的部门, 但都知道同级中,京官就是比地方官要高半分。

得了消息后,月氏既是高兴又是难过。

桑正的官职爬的越高,他们家也跟着受益,但也难过与,大伯比桑德也不过大三岁,但人家都已经是礼部侍郎,桑德却还是七品县令,日后也不知道还要熬上多长时间。

“娘,我们什么时候走?”阿晚抬脚走进月氏的房间,开口问道。

月氏也正在忙着收拾东西,回答说:“后日一早就要走。”

阿晚转了转眼珠子道:“母亲,明天能让二哥带我们再出去逛街吗?不然就真的再也没机会。我很喜欢百味斋的腌渍梅子,想多带几罐回去,可以吗?”这家百味斋以腌渍瓜果出名,梅子更是一绝,阿晚第一口就爱上,因而她这话可是实话。。

“成,多带几个仆妇小子。”月氏一口答应下来。

“谢谢母亲。”阿晚得了满意的答案,大步轻松的走了出去。

这让不经意间看了一眼的月氏,皱了一下眉头。

他们外任这三年来,这丫头简直是乐不思蜀,整个人都放飞自我。礼仪上也松散许多,她虽有心要管教,但却耳根软,每每总经受不住女儿的软化和撒娇,屡屡让她蒙混过去,以至于现在晃过神来才发现,诗词歌赋一窍不通,女工刺绣一个不会。

唯一能说得过去的就是,勉强会打理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