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扬古面色发白,眼圈微微发红:“你说的,我何尝不知道。可她的性子,若她不愿意,谁又能奈何?”
孙之鼎瞧着他:“你得想法子啊,不能光在边上看着。你说现在她这样一味回避皇上,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吗?再说她越这样,皇上就会越对她上瘾,越发地纠缠,她自己更难受!”
费扬古盯着孙之鼎,眼中通红:“你以为,我愿意她这样?”
“记得当初我师娘是怎么告诫你的吗?若不能相守,就该放手。”孙之鼎看到费扬古颓废神伤的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你以为,我没放手吗?”费扬古苦笑着,在孙之鼎面前,他再也不用掩饰自己,“她那个人,你是知道的,我放不放手,于她又能改变什么?”
“你没放手,你就是没放手。”孙之鼎突然来了气,“你以为你不理她,不在她面前出现就是放手吗?费扬古,你今年多大了?二十五了吧?袭爵都有十年了,如今全天下像你这样有爵位、有官职的成年男子,有谁没成亲?就算没正式娶妻,谁身边还没个暖床的女人?可是你,你有吗?”
费扬古有些失神摇着头:“我不需要。”
“不需要?”孙之鼎冷笑,“除非你不是男人!你敢说你不需要!”
费扬古头有些晕得厉害,还未来得及答言,就被孙之鼎用力拽了起来。
“你干吗?”
“走,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孙之鼎带着费扬古就出了门,外面有孙府的马车在等。
将费扬古推上马车,孙之鼎随后也坐了进去,低声交代车夫,很快车子就在大街上奔了起来。费扬古的坐骑便跟在马车一路同行。
孙之鼎掀开车帘看了,不禁赞道:“你这马倒不错,也不用拴,也不用人看着,就知道跟着你走。”
费扬古叹道:“它,不只是马,它是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