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大周有许多讼行,每个讼行每年都能推荐一人入官学考核,若能通过便发放讼师资格证。当然,如果能入西南行会中的官学堂学习,那是最好不过。里面有全大周最好的讼师教学,官学的弟子每年考过的人数亦是最多,在大周各地,也是最有份量的官学之一。”
“如果你能入官学学习,考核过后,无论是留在行会做讼师,还是出来另立门户,都要被人另眼相看。”陈朗道。
杜九言点头,这就是名校和野鸡大学的区别。
“不过,状元好考,讼门高。”陈朗笑了笑,“行会易进,证难考啊,你真想做讼师?”
“是!”杜九言看着银手,“帮我弄本《周律》。”
行不行,试了才知道。她要是饱读诗书,还能去做个教书先生,她要是心思灵巧亦能去做个绣娘,可惜,这些她都不会。
没事做总不能饿肚子,她还要养儿子呢。
“偷《周律》?”闹儿惊愕地道:“九姐姐,你真想去做讼师?女人不能上公堂的。”
“我女扮男装。”杜九言眉梢一挑,满面英气。
跛子跺着步子过来,低声道:“律例厚如砖,寻常人读完就要一年,若要读通至少三年,你可以?”
“先读了再说。”杜九言摆了摆手,“做事不要瞻前顾后!”
跛子无奈,不是他瞻前顾后,是有的人冲动行事。